胡言乱语,“也许现在我们得和他交手了。”
“他死了,真理子。我们不需要和他交手了。”
“呃,那么,还有他的家族——”
电话响了。
凯瑟琳认得铃声——那是她自己的手机。真理子翻着凯瑟琳的手包,那只手包躺在地上,仍旧染着片片暗红色的血迹。凯瑟琳关上花洒,真理子将电话递到她耳边。
“是你母亲。”她低声说道。
凯瑟琳的母亲。当然是她了。每当凯瑟琳隐瞒什么事的时候,她母亲总能凭直觉感觉到。袭击凯瑟琳的人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起来:今天,我的一个兄弟就在伦敦。你们家把仪式剑藏到哪儿了?
她颤抖着接过电话,停顿片刻来整理好自己的心神,然后回答道:
“你好,妈妈?你安全吗?仪式剑还安全吗?”
电话另一头是她母亲的声音,但是语无伦次。一连串的啜泣从电话里传过来,里面还夹杂着半能听清的哽咽的词句。
“妈妈?你——”
“你姐姐……”那些话语非常混乱,凯瑟琳花了片刻工夫才明白过来。
“什么——安娜?”
“安娜,”她的母亲重复道,挣扎着要把话说清楚,“安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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