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叔叔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什么?”
林禄白缓缓重复一遍:“我爸妈下周回国,到时候我们一起吃顿饭,顺便讨论一下我们的事。”
小梨察觉到不对劲,问话温柔又直白:“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两家人一起讨论?”
男人稍显迟疑,向远淡定地接上话,“关于你和禄白的婚事。”
她愣住,笑容瞬间僵硬,双手放在腿上紧握成拳,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冷静,默背贺洵出门前的叮嘱。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和禄白哥不是情侣关系。”
向远一早猜到她的反应,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年轻人不是流行先婚后爱吗?我记得向悦当初也是被你奶奶逼着结婚,现在生活得很幸福。”
小梨的指甲深深插进肉里,强迫自己冷静,“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先婚后爱,也不是所有的先婚后爱都可以走到最后,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但我个人不接受这种方式。”
向远微微诧异,这是她第二次当面反驳他的话,素来乖巧的女儿叛逆期来得有点晚。
“小梨,你现在还小,对爱情的认知太过浅显。”
她一字一句地回:“我已经25岁了。”
“啪。”
茶杯重重砸在桌面,清脆的声响刺人耳膜。
向远胸腔起伏,似被气得不轻,“你现在是宁可相信一个烂人的甜言蜜语也不愿听爸爸的话吗?”
小梨不卑不亢地直视男人的眼睛,“贺洵不是烂人。”
“姜小梨!”
“叔叔。”林禄白见气氛不对,出面打圆场,“小梨她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
她满眼决绝地起身,从进来到现在她没有一刻真正放松过,那种被钢索死死束缚的痛感太过窒息,她知道继续争执下去会有更多难听的话刺伤双方。
“对不起,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转身的那一刻,她完成了灵魂的蜕变。
她很爱爸爸,她也明白爸爸的初衷是希望她好,但这一次她想自己选,这一份迟到的勇敢不仅仅是为了贺洵,更是为了她自己。
这是我的人生。
我理应拥有掌控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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