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喝完最后一口梨汤,一脸满足,特别自然道: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这个会赚钱的小叔叔在嘛!”
合着你们父子赖上我了是吧?
秋东在太子得意大笑中离开,心道就算为了不让你儿子日后赖上我,你这个当爹的也得好好活着吧!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还真有件事值得他去做。
他一路飞奔回马球场,找到乐重恩几人,神秘道:
“想不想玩儿点刺激的?”
彼时乐重恩几人正拿着队员们写的复盘报告,细细检查,与当初秋东带他们时一般无二。
他们也是亲自带了下属才发现,检查这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是怎样一种精神折磨。
即便是那些瞧着十分有天赋,能力出众的家伙写的,照样字里行间充满高高在上不切实际的愚蠢劲儿。
让人恨不能扒开对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狗屎。
二殿下,受苦了呀!
时至今日,几人从秋东身上,忽然理解了“不养儿不知父母恩”的道理。
作为在不久前下定决心把秋东当亲爹孝顺的乌城,第一个响应:
“殿下您要玩儿什么?只管说,我陪您!”
秋东脚踩在凳子上,从袖中掏出一张地图摊开在桌面上,指着其中一处道:
“近日各地陆续上报,接连出现山匪一事,你们听说了吧?”
其他三个人精眼皮直跳,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只乌城毫无所觉,特别实诚的配合道:
“当然听说了,据传那些山匪嚣张的很,大白天进城掳掠。我姨娘还专门叫人给我传话,叫我出门务必带足了人手,我现在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不能出任何差错!”
秋东食指在某处重重点了两下,语带决然:
“那就这儿了!咱们百十号人训练这么长时间怪无趣的,叫兄弟们抄家伙,咱们剿个匪,放松放松!”
不是,殿下您要不要听听您在说什么?剿匪,放松?
难道您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咱们平时的训练比剿匪还辛苦了?
乐重恩和费久沉对视一眼,理理袖口,大跨步出屋,各自“整军”。
杜恒紧随其后,只剩下乌城,对上秋东温和的视线:
“还有疑问?”
乌城就算有疑问也不敢说,心里泪流满面。他就是一打马球的,别说剿匪,平时连只鸡都没杀过!
秋东见他不说话,收起地图,摆手:
“还不滚去准备,要我请你吗?”
乌城哭唧唧跑了,秋东是他二爹,他还真不敢反抗他的权威。
不就是要他命吗?他给,他给还不行嘛!呜呜!
一个时辰后,百人队伍整装待发。
秋东一身黑色劲装,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骑在马上,一一从这些人脸上扫过:
“都知道我们是去干什么的吧?现在,我数五个数,不愿意跟我走的,立即离开!日后你还能安心打马球,什么都不耽搁。但等到了战场再后悔,别怪我军法处置!”
“一!”
“二!”
“三!”
有几人的马躁动不安,马主人犹豫问出声:
“殿下,此刻离开,您真能让我们继续跟着马球队打比赛吗?”
秋东对说话之人有印象,平时训练很踏实,特别能吃苦,家境一般,下面几个弟妹靠他每月从马球队领的月钱过日子。
“当然!我姜秋东说话算话,日后谁若以此事为难你,你尽管来找我!”
这人从马上翻下来,朝秋东磕了个头,无声牵着马站去一边。
秋东:
“四!”
又有十几人从队列中走出,朝着秋东磕头后,缓缓站去边儿上。
秋东:
“五!”
剩下的人目光坚定,再无躲闪,秋东一指前方,大声道:
“很好,目标抬头山!出发!”
近百骑从官道上浩浩荡荡消失,如此大动静,很多人注意到了,不一会儿消息就报至宫里。
太子头疼的问:
“可确定是二殿下带的人?”
内侍道:
“是,二殿下等人并未隐藏行踪,也未做任何遮掩,连同乐少爷,杜大人,费表少爷,不会认错的。”
“可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
内侍一个哆嗦,觑着太子神色,谨慎道:
“据马球场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二殿下是带人去抬头山剿匪。”
太子差点儿以为他年纪轻轻就耳背了,剿匪?那可是真刀真枪,会死人的!就阿弟手下那帮人,有一个见过血,知道杀人是怎么回事的吗?
不会天真的以为杀人就跟杀鸡一样简单吧?
“胡闹!”
太子急的在地上打转,一拳狠狠打在案几上,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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