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生无可恋地道了句,“走吧。”
&esp;&esp;“你觉不觉得……”封令铎眉头紧蹙,暗夜火光之中,一双凤眸紧紧攫住薛清驾马离开的方向。
&esp;&esp;“嗯?”叶夷简狐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听封令铎几乎是用笃定的语气道:“薛清有问题。”
&esp;&esp;“哈?!”叶夷简愕然,可想通后,他又换上一副颇为不耐的神情,附和道:“嗯,对。所有靠近姚月娥的男人,你都觉得有问题。”
&esp;&esp;眼前人却仍旧眉心紧锁,凛然不语。
&esp;&esp;此时的叶夷简才没心思去关心上官的家事,况且他还预感这些家事,最后都会变成他的公事。
&esp;&esp;于是他嘴欠地往封令铎心上继续扎刀,“要我说,人薛老板就是看上你媳妇,哦不,你前任媳妇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与其这么阴阳怪气人家薛老板有问题,不如自己想想怎么把媳妇追回来。不然你看看,喏!”
&esp;&esp;叶夷简对着姚月娥的背影撅嘴,“你这么拼死拼活地赶过来救人,人家倒好,最后对你连句谢都没有。做夫君,哦不,做前任夫君做到你这程度,啧啧……”
&esp;&esp;叶夷简心痛地拍了拍封令铎的肩,想说他何止是做夫君失败。
&esp;&esp;他连做人都是失败的。
&esp;&esp;第18章 旧爱他发现自己成了旧爱
&esp;&esp;姚月娥就这么在叶夷简的宅子里住下了。
&esp;&esp;她在山路上遇险的消息,次日就传遍了建州城和嘉禾县,当日晚些时候,徐县令带着陈方平和黄慈前往探视了一番。
&esp;&esp;按照之前与姚月娥的合计,叶夷简全程不提陈方平,只说姚月娥是从黄慈家宴返程途中遇袭。况且他手里还有姚月娥留在窑厂的邀贴,容不得黄慈狡辩抵赖。
&esp;&esp;对方有理有据,态度恭敬有礼,黄慈不仅不能推拒,还得陪着笑,迎合叶夷简三天两头的询查和问话。
&esp;&esp;虽然这番就是做做样子,奈何叶夷简这人别的不会,最会的就是做样子。
&esp;&esp;今日是黄慈手底下的掌柜,明日是黄慈宅邸的管事,一个个轮番被叫去衙门里问话,一去就是一整日。
&esp;&esp;可叶夷简偏生又做得极其周到,不仅来回都有人接送,还有专门身着官服的侍卫开道,生怕别人不知道黄慈府上,又有人被官府传唤了似的。
&esp;&esp;不过几日光景,州县里关于黄慈的议论就多了起来。
&esp;&esp;不明真相的百姓渐渐传出黄家势微的消息,一时间,闽南路的上下官商都跟着人心惶惶,隔三岔五地就要往黄府去打探消息。
&esp;&esp;黄慈被叶夷简这一招游弋战术滋扰得苦不堪言,却也只能哑巴吞黄莲。
&esp;&esp;公事上叶夷简是顺利了。
&esp;&esp;可私下里,在感受了好几日某人的低气压后,叶夷简终于坐不住了。
&esp;&esp;自打姚月娥住了进来,原本还嫌弃那条地道的封大人,每晚都会借着案子的由头,勉为其难地经地道光临叶夷简的寒舍,美其名曰:案件沟通。
&esp;&esp;叶夷简看在眼里,当然也很识时务的总是将地方定在与姚月娥一廊之隔的茶室。
&esp;&esp;每至夜幕降临,封令铎总会在这里坐上些时候,有时早点,有时晚点,具体要看姚月娥什么时候从窑厂上回来。
&esp;&esp;身为一个能急上官所急的官场狗腿子,叶夷简自然一心想给封令铎创造机会,故而每见姚月娥回来,他总会热情又周到地寒暄两句,邀请姚月娥来品尝他所购的明前新茶。
&esp;&esp;请得多了,姚月娥碍着情面,也总会答应一次。
&esp;&esp;可就是这叶夷简死皮赖脸换来的一次共品,封令铎也像个雕塑似的,只顾埋头喝茶,全程冷脸不给人一个正眼。
&esp;&esp;最后,自然又是白费心思。
&esp;&esp;叶夷简看着都要急死了,心道他这惯常翻搅风云的兄弟,平日在朝堂上对着那帮老东西的时候,不逼得对方跪地求饶、买一送三,都不叫手段。
&esp;&esp;可怎么对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开疆拓土、战无败绩的封相,就变成个只能把自己憋成河豚的哑巴了呢?
&esp;&esp;叶夷简扼腕叹息,决定豁出大理寺的颜面,再帮封大人最后一把。
&esp;&esp;于是他扯着封令铎的袖角叹气道:“今日卫五身体不适,向我告了假,换其他人的话我信不过,不如就劳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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