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二夫人,你将乔家的少爷小姐视为己出,而他们也对你心怀敬意,想必你也为此付出了不少心力,实在难得,二夫人的风范无愧于乔家的大善之名。”
&esp;&esp;“莫公子过奖了,民妇只是尽力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esp;&esp;“二夫人这么喜欢孩子,怎么就不和乔老爷生一个呢?”莫柠出其不意地说道。
&esp;&esp;李氏脸色煞白,嘴唇微微发抖,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住椅子的栏杆,手背用力到发白的程度。莫柠不动声色地注视李氏;沈浚航则诧异地瞪着眼睛看向莫柠;丁瑶则用冷漠的、公事公办的态度盯着李氏,眼神里却带有身为女性固有的同情和关怀。
&esp;&esp;在一片沉默中,李氏败下阵来,她的目光颓然垂下,脸上慈悲的光彩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从隐藏的悲哀。所谓哀莫大于心死,而眼前的李氏就像是一副被掏空了心肺的空壳。
&esp;&esp;“此事与命案没有丝毫的关系,恕我无可奉告。”原本温柔动听的仙音如今空洞冷寂得恰如来自地狱的嘶吼。
&esp;&esp;莫柠扬起嘴角,非但没有咄咄相逼,反倒是志得意满地点点头,说:“看来二夫人的配合到此为止了,不过有件事情还需要二夫人帮忙。”莫柠面带和善的微笑,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说:“我们稍后想要见见乔老夫人,还请二夫人安排。”
&esp;&esp;“好,我先去老夫人房间请示一下,请稍候。”李氏挺直腰板、梗着脖子,以一种很不自然的、强装淡定的姿态走出房间。
&esp;&esp;“真有意思,我一度以为李氏会对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呢!”沈浚航苦恼地揉揉两边太阳穴,说:“无可奉告,都是无可奉告,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这李氏说了半天,就这样敷衍我们,我怎么感觉自己被耍了一顿呢?”
&esp;&esp;“谁心里没点秘密呢?她也不是故意的。”莫柠抿一口茶,说:“探听与案件无关的隐私可不是君子所为啊!”
&esp;&esp;“你怎么知道有没有关系呢?”
&esp;&esp;“我不知道啊!”莫柠理所当然地摊摊手,说:“慢慢问、慢慢查,相关的内情自然会领导我们找出真相。”
&esp;&esp;“调查,总是免不了揭人伤疤,有些真相根本就没有追根究底的必要。”沈浚航颇有感触地说道。
&esp;&esp;“怎么会没必要呢?只要有罪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就不相信真正的好人还会去杀人。”惜字如金的丁瑶突然开口。几句简单的话语虽然算不上慷慨陈词、大义凛然,却能够完全表达出丁瑶对公道和真相的最直接明了的坚持。
&esp;&esp;丁瑶简单的想法使得沈浚航有点介怀,甚至感觉受到了冒犯,刚做出准备回击的前倾姿态,就被莫柠笑嘻嘻地打断了,说:“浚航,我不得不说说你,怎么能老是带着消极情绪参与案件侦破呢?”
&esp;&esp;沈浚航张了张嘴有紧忙闭上,低语道:“狗腿。”莫柠假装没听见,若有所思地往门外张望。
&esp;&esp;第5章 第5章
&esp;&esp;李氏出去了整整一刻钟还没有返回琴室,沈浚航有点不耐烦地挪了挪身子,最后带点气恼地叹一口气,站起身来。
&esp;&esp;“对了,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是谁呢?”莫柠懵懂地问道。看着莫柠一脸迷糊的模样,丁瑶开始怀疑莫柠对“西市屠夫”一案的真实贡献。
&esp;&esp;“是一个叫青儿的丫鬟,乔老夫人的侍女。乔老夫人一直都是乔家最早起的人,所以她的侍女们往往也很早就起来准备伺候老夫人的事宜。今日卯时,青儿就像往常一样去厨房那边打水煮水给老夫人洗漱,走到浅滩那边就发现了尸体。当时,乔家的人大部分都还在睡梦中。青儿受惊不小,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惨叫声——住在乔家的一个叫杨东的琴师如是说;尖叫过后,护院主管何勇第一个冲出来,安排手下保护现场之余,还前去请示了乔老爷,后者同意报官之后,他还亲自跑到了大理寺报案。”沈浚航刮了刮鼻头,说:“这个何勇倒还是有些头脑的,不比一般的那些护院主管,尽是些没头没脑的莽夫——破坏现场、破坏尸体、破坏证据。”沈浚航双手交叉胸前,撅起嘴唇坐下,说:“这乔家人都挺奇怪的,一个个看上去都坦坦荡荡的,对我们的调查好像无所畏惧一样。”
&esp;&esp;“没错,他们都有各自不愿提及的私隐,却没有一丝心虚,甚至都不屑于掩饰,这些人真就那么清白无辜吗?”莫柠看着沈浚航问道,而语气更像是在自问。
&esp;&esp;不论莫柠在询问谁的意见都无法阻止沈浚航发表见解的决心,可李氏恰逢其时地重新回到琴室彻底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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