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川录闲急忙找补解释,“不过我就是担心她醉酒第二天可能会身上不舒服,或者是……反正我不能、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酒店里。”
&esp;&esp;唯因努努嘴,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道:“我身上也不舒服……你就让我一个人在家里?”
&esp;&esp;而且这不舒服是因为什么,你自是清楚的。
&esp;&esp;川录闲张张嘴,哑口无言。
&esp;&esp;啧,怎么听起来和那种睡完就不认账的渣女似的。
&esp;&esp;心里这么想,同时在思索她该怎么做,但还没成功想出解决方案,就听见唯因说:“逗你的。”
&esp;&esp;再用目光在眼前人脸上一绕,接着说:“我又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我知道你师父重要,你肯定是放不下的,只要、只要你这次别再带着什么口红印吻痕之类的回来,就去吧。”
&esp;&esp;总归是把川录闲养到大的师父,要是川录闲真就一点关心都不留,那她才真真要怀疑怀疑这人是不是个好人。
&esp;&esp;她也确实心口如一,只要这两人不再有情爱上的纠葛,她自是不会再介意施听云的。
&esp;&esp;至于施听云介不介意她,那她就管不了了。
&esp;&esp;“那肯定不会啊,”川录闲信誓旦旦地说话,“我又不是渣女,都和你……做了,怎么可能还让别人近身。”
&esp;&esp;闻言,唯因上下打量这说自己不是渣女的人,看了有一会儿,眉尾一挑,道:“我看你挺像的。”
&esp;&esp;“哪儿像了?”
&esp;&esp;“哼,一般人可不会做完就走,做完就走的,一是渣的,二是炮。友,既然你说你不是渣的,那我们,就是炮。友咯?”
&esp;&esp;唯因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esp;&esp;“你,”川录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语气悄然变得有些委屈,“你同意了我走的……”
&esp;&esp;“也是,不过……那我要是不懂事呢?我就偏偏不让你走呢?”
&esp;&esp;抛出这个问题,唯因问:“那你怎么做?”
&esp;&esp;这纯粹是她夹带了一些小脾气。
&esp;&esp;也对,就算再大度,看见对方几乎是睡完就走,总会有些娇憨惹人怜的怨气。
&esp;&esp;川录闲清楚这种时候就得顺毛,但不想全然骗她,以是抬手往脖子上一指,道:“那你在这留个痕,我带着去。”
&esp;&esp;说话时嘴角挂着笑,漫不经心的样子,自成一股风流气。
&esp;&esp;又撩人。唯因轻轻白她一眼,耳朵里腾腾冒出热气,顶着满脸烧红骂她:“流氓……”
&esp;&esp;川录闲低低笑。
&esp;&esp;被这笑声惹得羞又恼,唯因窸窸窣窣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去打她,巴掌轻飘飘打在肩上,川录闲“哎哟”一声,捂着肩就叫疼。
&esp;&esp;“你还有脸喊疼?”唯因觉得这人真不要脸。
&esp;&esp;“噢,那不疼了。”川录闲把手放下。
&esp;&esp;唯因忍不住笑出来,皱皱鼻子用口型说她神经。
&esp;&esp;“怎么又骂我?那我是疼还是不疼?”川录闲故作疑惑,话音未落,她扫到唯因脖子上的情形,不自觉喃喃出声,“颜色竟然这么深吗?”
&esp;&esp;“嗯?什么?”唯因是真疑惑了。
&esp;&esp;川录闲把视线收回来,睫毛一落一抬,动动双唇。
&esp;&esp;吻痕。
&esp;&esp;并未出声,唯因思量了几番才辨认出她说的是什么,明晰的一瞬间,她更觉腰迹隐隐作痛。
&esp;&esp;“真的要怀疑你是不是第一次和人睡觉……”唯因快速低声嘟囔过,没等川录闲隐约觉得漏掉什么话,就接着说,“那、那要遮吗?”
&esp;&esp;直觉唯因刚在心里诋毁自己,川录闲挑挑眉。
&esp;&esp;想了想决定放过她,直接回答她摆在明面上的问:“不用。”
&esp;&esp;“真的?”唯因有些惊讶,“万一你师父看到,会不会不太好呀?”
&esp;&esp;“我都快三十了,这很正常。”
&esp;&esp;“这样啊……”唯因内心小小雀跃。
&esp;&esp;心里那一点点虚荣被满足,唯因更善解人意了:“那你快去吧,我再睡会儿,估计得到中午才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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