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上位者政令是否通达,百姓状态是否安适,国家新政方向如何,会不会败亡……都能看出来,与现阶段此间是否穷困无关,与整体精神状态有关。
&esp;&esp;就比如此刻,街上来往百姓穿着大都不富贵,但并不缺乏好奇心,对外来奇怪的陌生人,防御心态不占第一位——穷又胆子大,还不急,面相心态不凶,为什么?
&esp;&esp;因为潜意识里,这座城池并不危险,有危险也有人能应对,穷并不是很难的事,未来一定不会穷,一时的小小困境不算什么,不能造成内心极大焦虑。
&esp;&esp;这座不繁华的城市,环境稳定,安全感足,能支撑人们心底的希望。
&esp;&esp;过往行人窃窃私语眉飞色舞,却都隔着一段距离,没谁言语轻佻上前,行为举止很克制,走路的担菜的行车的各有其道,互不打扰……
&esp;&esp;至少城市大面上的规划规矩是不错的,大家很愿意维护和遵守。
&esp;&esp;另外……
&esp;&esp;祝卿安也想看看,有没有人来找他。
&esp;&esp;给他写字条的人是谁,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任务……他为此专门空出空间,希望这些人识相,别让他等太久。
&esp;&esp;祝卿安不着痕迹地观察每一个角落,行人状态,一不小心,手中铜钱差点盘飞出去。
&esp;&esp;他略沉默,将铜钱收了起来。
&esp;&esp;到底不如珠子好盘,他该找时间寻条圆珠手串。
&esp;&esp;“小先生……真能算?”一个拎着布袋的中年汉子在摊前坐下。
&esp;&esp;“你可试试。”祝卿安视线滑过他的布袋,沉甸甸,隐有墨渍渗出,看形状,似乎有方砚台?
&esp;&esp;中年汉子盯着他:“那你算算看,我想算什么?”
&esp;&esp;祝卿安抬眸,见汉子将近不惑之年,脸上纹路有了深深沟壑,左眼下卧蚕却格外明润光泽……
&esp;&esp;“你想算你儿子前程。”
&esp;&esp;“神了,还真是!”中年汉子意外极了,竟然真能算到!
&esp;&esp;面相显示为儿子骄傲,脚步匆匆,布袋里又放着砚台,中年汉子不管手上茧的位置还是气质,都不像读书人,还能想算什么?祝卿安甚至都不需要看八字。
&esp;&esp;中年汉子被震了一下,一点不尊重都不敢有:“我这儿子争气,读书很好,中秋后要参加府试,考的好,来年正好入春闱,若春闱高中,一辈子就有靠了!这孩子心好,把家里好点的房间让给妹妹,自己住着又偏又吵的厢房,我和他娘咬了咬牙,在院里新修了一间敞亮厢房,想给他住,让他清静备考,这心里没底么,就想寻人看个好日子搬迁,也替他求个顺利……”
&esp;&esp;祝卿安:“他在家中行几?现在住的房间在哪个方位?”
&esp;&esp;“行三,房间么……”中年汉子顺手在地上简单画了下几个房间位置,“正南?”
&esp;&esp;祝卿安抬眉:“他是不是相貌斯文俊秀,偏瘦,看起来性子安静,实则内心有主意,很刚正?”
&esp;&esp;中年汉子睁圆眼:“还真是!我这儿子,见过的就没人说他长得不好看,性子好静,也随和,但关键时候一点都不耳根子软,别人想哄骗根本不可能!”
&esp;&esp;“是不是还没成亲?”
&esp;&esp;“没成!这方面根本说不通他,他就是不想成亲,说什么还未立业如何成家……”
&esp;&esp;“新修的厢房在哪里?”
&esp;&esp;“这里,西南角。”
&esp;&esp;“暂时别搬,”祝卿安道,“他现在住的房间利科甲,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火灼烫伤,晚上用灯烛小心既可。”
&esp;&esp;中年汉子:“小先生神了!您怎么知道我和他娘盖新厢房,就是因为他手被烛火烫过几次?”
&esp;&esp;祝卿安:“明年高中之后,若想给他说亲,就得给他换个房间住了,但就算换,也不能换你新修的这间,这间厢房你妻子住进去比他住要好,我看你家东边也有厢房,你给他换去那里,说亲会顺利。”
&esp;&esp;中年汉子感激得不行,从荷包掏了碎银,就急急离开:“多谢小先生了!”
&esp;&esp;别人看好像有点准……立刻有人又过来。
&esp;&esp;“我我我!小先生帮我看看!我女儿都及笄了,还不想说亲嫁人,可急死我了!明明她小时候很乖很听话,现在也踏实肯干,很愿帮我打理家里,算得上持家有道,可不知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