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的消息是:
&esp;&esp;沈厌卿虽往文州去了,但太守根本没接到这个人。
&esp;&esp;文州太守出身世家,为人清正,自科举一路上来可谓平步青云,是众多官员仰慕钦佩的对象。
&esp;&esp;结果赶到四十岁这个坎儿上,碰上了慈英太子教,一朝愁白了头。
&esp;&esp;眼见着一窝未来反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天天饮酒作乐发牢骚,太守打也打不得,抓也抓不得,往上报也得不着明令儿;
&esp;&esp;只好每天早上在府衙大院拿着木剑练功,喊要为国杀贼还得压着声音。
&esp;&esp;——因为人家还没造反呢,疑罪从无,他先要打人家算哪门子道理?
&esp;&esp;无奈文臣柔弱,太守想靠自己一个人杀穿皪山毕竟不大可能,文州驻军也不能平白无故出兵。
&esp;&esp;可怜老人家终日搔首苦思,竟不得一点办法,只能小心翼翼维持着和那群人的平衡。
&esp;&esp;当然,这只是单向的。
&esp;&esp;皪山上的人可从没觉得有一点儿紧张,喝醉了都在山顶迎着风抽簪解发,浅吟低唱大意为“能活活不能活就死”的酸诗,不知该说是丧气还是豁达。
&esp;&esp;养了几年胆子肥了,还敢给太守下请帖。
&esp;&esp;说:蒙您老人家历来辛苦照拂,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喝酒,最好再留点墨宝,他们定然往高处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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