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sp;&esp;“幸不辱命。”袁真朝他行军礼，回答道。
&esp;&esp;艾登当即看向于浩海，目光有些深邃，又转头去看袁真，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esp;&esp;“哥，这是我们军队的行话，”艾兰解释道，“凯旋归来的战士，上司会说你辛苦了/你受累了，战士回答，幸不辱命，完成任务之类的。”
&esp;&esp;“噢噢，是这样，”艾登点了点头，“那是我外行了。”
&esp;&esp;梁文君的嘴角微微勾起，略带讥诮地看着艾登。
&esp;&esp;“浩海，既然袁真……是你的军队部下，那我告诉你一件喜讯，”艾登说道，“我和袁真要订婚了。”
&esp;&esp;于浩海刚醒来没多久，听艾登这么一说，脑子还有点儿懵，可看到袁真以这样的姿势绑在床上，显然伤很重，还以为是艾登因此以身相许，便点了点头：“恭喜，袁真，你父亲们同意之后打报告给我，我给签字。”
&esp;&esp;“是。”袁真点了点头，将被子捞起、盖好，一副困意上涌、神情疲倦的样子，阖上了眼睛。
&esp;&esp;下午六点半的时间，他竟然要睡觉。
&esp;&esp;艾登心里有些好笑，袁真很乖觉，也很会看眼色，他察觉到于浩海来了之后，艾登不停看他、也看自己，有些不安，便用睡觉来打发人走。
&esp;&esp;“咱们到我的房间谈吧，从上面走，”梁文君指了指天花板，“重走一下于少将的犯罪道路。”
&esp;&esp;很快三人到了楼上，艾兰感慨道：“医院竟然还有这样的密道。”
&esp;&esp;“而且是随时拆、随时封的，”梁文君道，“不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相信还有这样变化无穷的密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esp;&esp;“是几何美学，”于浩海说，“我也是试着去推，没想到真的破解了。”
&esp;&esp;艾登将一面硕大的白板翻过来，上面贴满了40多张照片，一张张公式照上的人，遍布了水星公检法乃至赛威亲系等王亲贵族的照片，照片与照片之间，是艾登这段时间梳理的人物制衡关系，中间用黑色碳素笔连接起来，就像一张密不透风、严丝合缝的网。
&esp;&esp;就是这张网，让湛蓝色的水星遍布黑暗，难以呼吸。
&esp;&esp;于浩海走到卜正的照片面前，凝视着他。卜正的目光平静无澜，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温和与慈善，和蔼地跟于浩海对视着。
&esp;&esp;艾登：“真的是他？”
&esp;&esp;于浩海道：“是。”
&esp;&esp;“想不到吧？”梁文君的语气有些嘲弄道，“水星政府司法部门的领袖，水星首席大法官，不但主管水星最高法院，监管法院所有事务乃至检察院和警务部，还能弹劾水星总统的第一大法官，竟然是幕后大boss。要不是雷蒙被打断了肋骨，疼得脸色发白，恐怕都不敢招出来。”
&esp;&esp;艾登看向于浩海，是谁打断的雷蒙的肋骨，是显而易见了。
&esp;&esp;“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杀人，这张板子上贴的人，即便全部杀光，都还会有后来者，”艾登道，“我们杀了他并没有用，姓卜的人就有二三百，这赛威亲王的儿子就有十来个，我知道的他可以提上来做继承人的人，就不止一两个。”
&esp;&esp;于浩海笑了笑：“艾检是把我当成杀人狂魔了吧？”
&esp;&esp;“我是怕你一次两次走捷径，觉得好使，就一直走捷径了。”艾登深深地看着他，“你不要迷失了你的本性。”
&esp;&esp;梁文君侧过头看向于浩海，可以说，于浩海亲手刺杀了人面鲨这件事，是让艾登很意外的。
&esp;&esp;艾兰在一旁打哈哈道：“不会的，浩海估计是因为方倾没回来才一直寒着脸的，哥你别多想。”
&esp;&esp;于浩海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看着白板，拿起了一支笔来：“咱们开始吧？”
&esp;&esp;艾登、梁文君：“好。”
&esp;&esp;三人各自拿着一根笔，在白板的人物与人物之间填写动机和关系，只见于浩海在莱晤和卜正之间，写下了“刽子手”和“刀子”，莱恩、雷蒙与人面鲨之间则是“置换”、“利用”，梁文君则在谢桂军和卜正之间写下了“走狗”、“雇佣”，魏克来和杨凌与施扬，则是“听命”“从属”关系，可到了施扬与卜正，他则和于浩海在莱晤和卜正之间写下的词一样，那就是“小弟”。
&esp;&esp;与此同时，艾登在吴朝阳和谢桂军之间写下了“交易”二字，在胡德来和卜正之间则写下了“包庇”关系，在宁朗和卜正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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