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当初他为了帮朝廷稳定人心留在朝鲜王国,中原的儒生可没少嘲讽。
&esp;&esp;什么被吓跑了,什么中原再无其容身之地云云。
&esp;&esp;方学在朝鲜取代理学成为显学,依然没有引起儒生们的重视。
&esp;&esp;方孝孺这个叛徒被撵出中原,却在朝鲜成为文宗,岂不正说明朝鲜乃蛮夷小国学艺不精吗。
&esp;&esp;逻辑直接闭环了。
&esp;&esp;现在这个叛徒竟然还敢回来,还带着几百徒子徒孙,简直太猖狂了。
&esp;&esp;尤其是当他们得知,方孝孺建了一座书院,还取名叫伊洛书院,更是愤怒。
&esp;&esp;这简直就是挑衅。
&esp;&esp;很多人都在摩拳擦掌,准备给他迎头痛击。
&esp;&esp;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最积极的是年轻一辈的儒生。
&esp;&esp;年龄稍微大一点,经历过当年方孝孺嘴炮洗礼的老人们。
&esp;&esp;都只是躲在后面喊喊口号,没有几个真正愿意往前冲的。
&esp;&esp;只是方孝孺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esp;&esp;从辽东回来先去朝廷复命,然后就去了陈景恪家里,说是要交流学问。
&esp;&esp;给那些儒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陈景恪家门口闹事儿啊。
&esp;&esp;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针对方孝孺。
&esp;&esp;找不到你本人,还不能去你的书院?
&esp;&esp;把你书院大门上的匾额摘了,看你能不能沉得住气。
&esp;&esp;然后他们就发现,这个匾额还摘不得。
&esp;&esp;因为那踏酿的是老朱的亲自题字。
&esp;&esp;老朱的凶名自不用多说,现在别说摘匾额,连找书院麻烦都不敢了。
&esp;&esp;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们也只能在口头上对方孝孺进行打击。
&esp;&esp;很多人开始写文章进行指指点点,比如把他之前的文章拿出来进行批判。
&esp;&esp;还有就是《辽东书》,也成了他们攻击的对象。
&esp;&esp;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怎么配写史书?
&esp;&esp;作为一部正史,朝廷自然是很重视《辽东书》的。
&esp;&esp;毕竟,这是华夏大融合的一次尝试,其经验对朝廷非常的重要。
&esp;&esp;如果这一次能成功,那以后大可以用相似的手法,来为大融合创造理论基础。
&esp;&esp;正因为重视,朝廷更不希望这部书出问题。
&esp;&esp;为了防止里面有什么违禁的内容,必须要让人进行全方位审核。
&esp;&esp;这个工作自然落在了翰林院的头上。
&esp;&esp;而翰林院最多的就是儒生。
&esp;&esp;他们可不管朝廷的什么计划,对这部史书展开了全方位批判。
&esp;&esp;什么史料不详,什么杜撰内容过多……最大的问题还是主体思想上。
&esp;&esp;史书的发展经历过几个阶段。
&esp;&esp;首先是先秦时期,那时候的史官是世袭的,记载内容的真实与否关系着家族荣耀。
&esp;&esp;要是哪个史官敢胡编乱造,会被整个圈子鄙视,国君也不会用你。
&esp;&esp;子子孙孙都会背负骂名。
&esp;&esp;所以,当时的史官记史的标准是真实,看到什么就记录什么。
&esp;&esp;非万不得已,不会选择胡编乱造。
&esp;&esp;最著名的莫过于齐国的太史兄弟了,为了一句‘崔杼弑其君’先后赴死。
&esp;&esp;维护了史官的尊严,同时也维护了家族的荣耀。
&esp;&esp;等到秦朝大一统之后,史官这个群体被废,史书的编写就变得很私人了。
&esp;&esp;《史记》、《汉书》都是私人编写,里面难免掺杂了大量的个人喜好。
&esp;&esp;《史记》是个人特色最鲜明的一部史书。
&esp;&esp;《汉书》也是私人编写,只是‘主旋律’的气息就比较浓烈了。
&esp;&esp;但直到这会儿,史书的编写标准依然是尽量符合真实。
&esp;&esp;后来朝廷也渐渐注意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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