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眼见着马车停到铺面前,刘丰年最先跳下来,于车下放了低凳,车内两个女子踏着脚凳落到平地。
&esp;&esp;三个女子一见了面便抱成一圈只是笑。
&esp;&esp;唐薏激动的合不拢嘴:“相宜姐,李嫂你们总算来了,我可在这等了你们好久!”
&esp;&esp;“这小一年不见,稻花长的越发漂亮了!”李嫂子细细瞧了唐薏,唤她仍用旧名,十分亲切。
&esp;&esp;“往后哪还能叫稻花,如今上了京,需得叫唐薏才是。”吴相宜为人细致,急忙纠正。
&esp;&esp;李嫂子随声附和,“对对对,我忘了,该叫唐薏才是。”
&esp;&esp;“叫什么都成,先回家!”唐薏笑着推着这两个人往家的方向走。
&esp;&esp;这临街的小院干净规整,有房三间,钱氏母子各住一间,剩下一间正好容得两位姑娘。
&esp;&esp;天井之下是下沉的水塘,春日来养了几尾鲤鱼,铜钱草在塘中长的茂盛。
&esp;&esp;“我哥有时候住在医馆里回不来,这回你们来了可好了,能同我娘一起作伴。你们信中说想来京城找活计,京城可比咱们村子里好活多了,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想住多久都成!”
&esp;&esp;“这京城真好,人还多,早知这样,我早就来了。”李嫂子指尖儿摸过墙砖,眼珠子都不够用了。
&esp;&esp;反而是吴相宜,笑中夹着忧心的样子,唐薏见她默声,心中有了合计,却也没急着多嘴相问。
&esp;&esp;刘丰年去归还租来的马车,钱氏则去弄茶饭,上了二楼将两个人的行李放下,唐薏一手推开窗子,午时末辣眼的阳光正好打在朝南的窗上,往下一望,街景便收入眼底。
&esp;&esp;“稻花,我来的路上就听说每到四月京中便有游园会,什么是游园会?”李嫂子心大,一心惦念着新鲜玩意。
&esp;&esp;“就是四月时,许多人去郊外园子里踏青品茶,会友论诗,还有赏花之类的,”唐薏取过茶壶给二人各倒一杯热茶,“我也只是听说,还没去过呢,本来我就打算这两天也去一趟,正好你们来了,咱们三个就一起去。”
&esp;&esp;李嫂子接过茶水放在窗沿上,吴相宜则是接过水杯暂放桌上,不声不响。
&esp;&esp;唐薏终忍不住问:“相宜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esp;&esp;第二十二章 寻她
&esp;&esp;少时一起成长的默契便是对方只肖一个眼神,心明者便知有内情。
&esp;&esp;可吴相宜一时开不了口,不知该如何同姐妹诉苦。
&esp;&esp;见这副窝窝囊囊的样子李嫂子便来气,干脆走到二人面前来,“她不说我说,徐朝之前给她来了封信,说是在京中已经与旁人相好,让她不必再等了,两个人从前青梅竹马的情份不作数,让相宜另寻良缘。”
&esp;&esp;吴相宜母亲早亡,是在村里教书的父亲独将她拉扯长大,徐朝原本也是苦命人,是吴老爹好友之子,因家乡闹饥荒,便被其亲人送到他这里图个活命,视如己出培养到十几岁,见与吴相宜性子相投,便做主给这两个人口头定了亲。
&esp;&esp;两个人的确要好,后吴老爹晚年重病缠身,是他以儿子身份将吴老爹送葬。至此和吴相宜相依为命。
&esp;&esp;徐朝性子温和,斯文秀气,是个读书的料,钱氏不知多羡慕,自家那对鸡飞狗跳的儿女若是有他一半安静,她也能少操不少心。
&esp;&esp;“什么?!”唐薏将茶壶重重撂在桌上,一双柳叶弯眉气得立起,“他徐朝癫了吧?”
&esp;&esp;“这种事都做得出?他也不想想,当初快死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他!”
&esp;&esp;吴相宜和徐朝之间,唐薏最清楚不过,亦知吴相宜是个多好的女子,这样的女子被人辜负,唐薏第一个抱不平。
&esp;&esp;“这人现在在哪?他什么时候上的京?我叫上我哥去找他,今天我非把他拉到你面前问个清楚!”
&esp;&esp;吴相宜似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她眸中含泪摇了摇头:“去年你走后不久,便有一个他的远亲寻上他,说是离京不远的一个县城有一份自家活计想让他去做,他想着原本也是要上京考试的,去远亲家里帮忙,还能凑些银子,两全其美。”
&esp;&esp;“几个月前我收到了他的一封书信,信中说他往后不会再回来了,最后一封信上没有地址,我也不晓得该去哪里找。”
&esp;&esp;毕竟是读书人,信中所言自不会像李嫂子所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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