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因为是室外,不是相对安全的密闭空间,梁瑄宜感知到他略微偏移的目光,沉调的声音空拍几秒才再次落下。
“你在那里说的假话太多。”徐怀溯面无表情地答。
假话?除去喝醉酒的不算,梁瑄宜印象里一句也没有说过。
她不知道徐怀溯意有所指的是哪几句,但这其中一定有他主观把程度夸大的嫌隙,就这样被不明不白地冤枉了,好像她真的有谎话连篇的那副人格一样。
梁瑄宜哼了声:“说得好像我们私聊过很多次一样。”
话音顿在这里,暂时没了下文。
罢休得太轻易,显然是反常,因为就连徐怀溯都已经略微低下了头,摆出了一副听训的乖觉模样。
究竟是可怜的男人,还是假装可怜的男人?
梁瑄宜失笑,很快意识到这并没什么所谓,她那颗罕见的包容心其实懒得分辨太清。
“想说什么?”她一只手重新伸进口袋,寻找着手机侧面的静音键,“我的时间很宝贵。”
她表现出想要离开的意图,上前一步催促他,走到与他相向并肩的位置。
徐怀溯安静看她,语气很平:“你收到我的午餐邀请函了吗?”
已经是第二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梁瑄宜,略微抬起眼睛看他:“这很重要?”
徐怀溯没吭声。
午后阳光还很不柔和,晒得人眼睛睁不开。
“没收到。”
她眉毛一挑:“写了什么?没提前读过就不能和你对话吗?”
“是读过可能就没有对话的必要了。”
“没有对话,那做什么?”
梁瑄宜不喜欢别人给她猜哑谜,所以把问题报复回去,在故意往不能言明的方向引导过后。
手已经抬高到徐怀溯的肩膀位置,落点大概会是在他的脸侧,或者是发顶?
还打算再挑逗两句,却看见室内不远处电梯停留在这层,玻璃门后出现一道焦急身影,正捏着电话匆匆找寻什么的样子。
是她的化妆师。
黎祎依左顾右盼的目光很快锁定梁瑄宜所在的位置。
私密的情感被撞破,那股无聊的感受很快如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
想到和黎祎依变亲近的原因和徐怀溯并脱不开关系,和把自己人生差点毁掉的人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话,甚至调情,这很奇怪吧?
梁瑄宜也搞不懂自己,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不想因此破坏和黎祎依之间的这份惺惺相惜。
只好先逃跑。
“被找到了。”她神色惋惜地说。
垂落回身侧的手迅速勾了下他的。
“再去多受挫几次,然后来换和我说话的机会吧。”
“这次是你自己没珍惜。”
梁瑄宜不再理会他是否还有未尽的下文,很快朝女生挥了挥手。无视她有些古怪的神色,小跑几步过去,然后亲密挽住她胳膊往电梯方向走。
所以被短暂勾住的小指大概只能算作是鼓励他受挫的信号?徐怀溯垂下眼,有些困惑自己为什么没有顺势牵住她其他手指。
不是挽留。
单纯回应她的调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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