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转头，用手擦了一下脸颊。
&esp;&esp;季昭弋看见颜料蹭到他雪白的脸上，像是一只雪白的狐狸生了一片挑染的毛发。
&esp;&esp;那种清冷的、目中无人的感觉忽然锐减了，眼眉看起来柔和许多。
&esp;&esp;“你很喜欢当小三？”
&esp;&esp;他听见他问。
&esp;&esp;季昭弋：“当然没有。”
&esp;&esp;季昭弋：“省得等会儿我稍微一碰你，你就骂我小三，让我清楚自己的地位。”
&esp;&esp;“……”
&esp;&esp;玉流光笑了。
&esp;&esp;清丽的眼眉弯了弯，不是错觉，他似乎真的忽然柔软许多，蹭着颜料的雪白面容在这个弧度下，给人一种他们在很生活化的恋爱的错觉。
&esp;&esp;涂着石膏娃娃，聊到有趣的话题会相识而笑，会笑着笑着挨到一起接吻。
&esp;&esp;一段很健康很寻常的恋爱。
&esp;&esp;季昭弋看了几秒，说不出什么心情，“为什么笑？”
&esp;&esp;玉流光答非所问：“你想碰我？”
&esp;&esp;季昭弋伸手，擦去他雪白脸颊上那点浓墨重彩的色彩。
&esp;&esp;“这样碰。”他说，“沾到颜料了。”
&esp;&esp;脸颊上的触感颇为温热，玉流光无可无不可地轻垂下眼。
&esp;&esp;视线掠过季昭弋的指腹，上面沾着浅蓝色的染料。
&esp;&esp;这只手贴住他的脸，手指顺过他的耳畔，碰过头发，然后几乎是捧住。
&esp;&esp;季昭弋凑近了他。
&esp;&esp;“反正分手了，你不能骂我小三了。”
&esp;&esp;他低头，贴了一下他的唇，本来还想说什么，可贴住就不想松开了。
&esp;&esp;很软的触感。
&esp;&esp;鼻息交融，抬眼便能看见那双令人心动的眼睛，两人对视着，季昭弋盯着他，慢慢加重了这个吻。
&esp;&esp;滚烫的热气从唇中呵出，青年用手抓着他手臂上的衣服，唇瓣微微张开一点。
&esp;&esp;季昭弋长驱直入，力道很重地勾着他的舌尖去吻。
&esp;&esp;没有拒绝，没有推开。
&esp;&esp;他大脑滚烫，想到车上青年说的那句话。
&esp;&esp;——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esp;&esp;是不是忽然发现，他季昭弋才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什么裴述，什么庄纵，什么蔚池，全部都不够他好。
&esp;&esp;他给他打钱，顺从他，做什么都行。
&esp;&esp;也不会像季昭荀那样强迫他立刻结婚，不会让人给他装定位，偷拍他跟踪他。
&esp;&esp;选择他多好。
&esp;&esp;季昭弋忽然有了信心。
&esp;&esp;尤其是发现青年一直盯着自己，而毫无反抗时。
&esp;&esp;这怎么不算一种信号？
&esp;&esp;两人吻了许久。
&esp;&esp;玉流光感觉唇瓣都有些麻木了，舌尖被人咬得泛着轻微的疼。
&esp;&esp;他轻蹙眉，“别咬我，疼。”
&esp;&esp;季昭弋：“好。”
&esp;&esp;他亲亲他，本来想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话到嘴边又停住。
&esp;&esp;下次吧。
&esp;&esp;下次问。
&esp;&esp;“你的一点没涂。”玉流光用有点抱怨的语气，“不知道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esp;&esp;季昭弋看了眼自己的，“涂了，涂了两笔，有点丑。”
&esp;&esp;他收走，“也能收藏，快六点了，我送你回家。”
&esp;&esp;玉流光“嗯”了声，听着后台的愤怒值停在九十。
&esp;&esp;两人走出石膏娃娃店，天边染了点红霞。
&esp;&esp;“你最近真的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esp;&esp;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季昭弋皱起眉，不确定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哪方面的？”
&esp;&esp;玉流光轻声，“不太符合常理的。”
&esp;&e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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