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有空了?”
宗墀觉得陈向阳在说梦话以及大话,他离开的这几年,陈向阳几乎是扎在这里的,也没见他请得动过她。
陈向阳继续顺毛捋,“我从前不请她是不敢,现在你在这了,我不就敢了么。而且我跟你打赌,我这回请,她一准来。”
宗墀没有说话。
陈向阳响鼓就要重槌敲,“别看东篱守着个医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是因为无人可以乱她的道心。其实她挺小孩子气的,发现我换了女朋友,悄咪咪打量但又不敢声张的样子,我老说她有门派的话一定是古墓派的。可是你别忘了,古墓派的两大仙姝都是情种。”
宗墀继续沉默。
陈向阳问宗墀,如果他请得来东篱,少爷要如何?
宗墀倨傲道:“你请她,问我干嘛,我是她爹还是她妈?她都不归她父母管了,我管她什么,管多了又得怪我专制了。”
陈向阳觉得三十六计里能想出美人计的简直是大才,“她来,你别的不谈,先自罚三杯。”
“你就这点可悲的精神胜利法,也就只能靠看着我罚酒了,是吧。”
陈向阳马后炮的将军,一招制敌,“好过有人宁愿罚酒也来。”
宗墀一气,坠机般地撂了听筒。
贺东篱上午原本查过房后就可以走的,临时被门诊那边叫过去急会诊,又匆忙去刷手搭台了手术,忙到下台,科里同事的暖房宴也没来得及去,她在群里喊了句问候,也托老陆给她带了一起凑的份子钱。
中午在食堂对付的。
喻晓寒知道她这周不回去,计划过来给她收拾、炖汤的。
贺东篱看消息是半个小时前发的,连忙搁下筷子上的菠菜,给妈妈打电话,问她来了没?
喻晓寒说还没,贺东篱一下子截住她,“我今天一天都在医院,晚上也回不去,你别、”
话还没说完,喻晓寒那头有揿喇叭的动静,随即,“还没到。你忙你的。我去找你拿钥匙就行了”
贺东篱眼前一黑,“算了,我还是回去一趟等你吧。”挂了电话,端着只吃了两口的餐盘就要撤了。
同台的同事以为贺医生又来活了。
贺东篱一心往回赶的时候,压根没时间给某人打电话,她其实算到宗墀已经走了,因为他的个性压根不能相安无事地等一个上午。压制住他不打扰她的法门就是,他比她还忙。
确实,贺东篱匆忙到了家,打开大门的时候,院里静悄悄地飘着满目的衣物。
还有四件套。
贺东篱理智地打扫战场,把衣架上属于男性生物的物件通通扒拉了下来,她摘的时候有几件甚至已经干了。但是宗墀完全没看衣标,他的一件衬衫不能水洗,已经废了。
进了屋,贺东篱庆幸他还没糊涂到把他的风衣、西装外套都扔洗衣机里。最后连同那袋扎眼的爱马仕一齐扔楼上去了。
军训般速度打扫完后,贺东篱心累得想起那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某人的生物留痕,他给她拆洗了四件套,还有空买了束百合,她一进门就看到了,也闻到了,她得庆幸这束百合,不然这四下闭合的窗户,不知道房里那些残留的味道会发酵成什么样。
且他这束百合不是他亲自买的,因为厨房沥水架上有简单冲洗过的两套咖啡杯具。
贺东篱思量,该是他秘书的。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没有经过她同意,擅自放外人进来了。
没等房里人叉腰再检视留存痕迹多少时间,门口已经有敲门的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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