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早晨带给他的轻松惬意,贺京遂并没有注意到从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三四个男生靠近,他们同样也没注意贺京遂,专心的聊着天。
对于他们聊天的内容,贺京遂并没分出多少心思认真听,他也不敢兴趣。
直到他从他们的聊天对话里听见了那个关键名字。
“高远,你真喜欢上那个美院的女孩儿了?”
“怎么,不行吗?”孟高远轻笑着,“她有名字,叫陈盏。”
熟悉的名字在耳后响起来的那一刹那,贺京遂猛地一顿,脚尖也不翘了,眼底的轻松惬意也散了不少。
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贺京遂在。
有人大胆追问:“你要追她?”
孟高远十分自信的点头,“嗯。”
“那哥们儿我就祝你成功!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吃大餐啊!”
三个男生起哄着笑成一团。
贺京遂惬意的眉眼逐渐收敛,眼底漂浮着一抹连他自己都看不明白的在意情绪,凉凉的轻嗤一声。
有够嘲讽。
这情绪没存留太久,就被蒋谦南的声音打断。
“阿遂!”
这声音不止贺京遂一个人听见,孟高远和那两个一起说笑的男生也听见了,贺京遂扭头时,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也在。
不知道为什么,从知道他也在这儿后,孟高远就十分容易的想起了上次篮球赛时,那气氛微妙的场景。
即便过去了这么久,他也依旧记得他那双黑沉锐利的眼睛,特别是向他盯来时,那眼睛里散漫翻涌的无声警告,似乎在提醒他,你动一个试试。
刚刚和朋友放大话要追陈盏,尽管是真的喜欢,他竟也会有些底气不足的心虚。
贺京遂并没多在意孟高远,他扭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视线里,蒋谦南手插着兜两三步朝他走来。
“你踏马的,现在才回来,等会儿等着挨批吧!”蒋谦南一屁股坐到他边上,手掌一挥,拍向他的肩膀。
“怎么,”贺京遂懒懒的哼笑一声,并没有多在意他话里的挨批,跟他侃,“就两天没见,想我了?”
他声音还有点哑,沉沉的。
蒋谦南一听就炸锅,嫌弃的推他,“我想你大爷!滚吧你。”
“……”
贺京遂轻笑着勾勾唇角。
蒋谦南跟他说起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这两天你不在,教练都急得冒火了,最近训练这么紧,能放你出去一天已经算不错的了,结果你倒好,直接玩失踪,老子全世界找疯你了。”
“去看我妈那天,我遇见贺靳洲了。”
贺京遂轻飘飘一句话瞬间熄灭了蒋谦南这两天郁积在心里的怨火。
他有些惊讶,“你爸?”
贺京遂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告诉他说:“准确来说,是他们一家三口。”
这话并不难猜,但蒋谦南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爸他……”
贺京遂只是笑没说话。
这就好比默认了他脑子里的那个猜想,蒋谦南坐正身子,似乎被这突然砸下来的消息弄得晕头转向。
缓了好一会儿。
他又扭回头去,看他那副无所谓懒笑的样子。
“诶,你真没事儿?”蒋谦南将话拉回重点。
“我能有什么事儿,”贺京遂笑着踹他一脚:“少操心了你。”
“……”
蒋谦南白他一眼,还了他一脚,“行,你老大,你说了算。”
晨间体能训练很快就开始了,教练来时很快就发现了贺京遂,他挨了一顿批,又被惩罚跑十圈,训练项目还要比他们多做一倍。
身为他的哥们儿,蒋谦南自然是想教练手下留情的,他跟教练求情,“教练,阿遂生病了身体还没好,这么练受不住的吧。”
“受不住最好!”教练铁公无私的肃着一张脸,狠狠的盯着贺京遂,“正好给我长长记性!”
贺京遂自个儿倒是没什么意见,就连被惩罚了也还是一脸轻松劲儿,他勾了勾唇,甚至还有心情跟教练侃上两句,“行,长长记性,下次一定还给您破纪录。”
惩罚并不是那么好受的,贺京遂顶着烈阳在操场上跑了一圈又一圈,汗水打湿了他的额发,挂在前面一绺一绺,漆黑的眉眼被打湿得清亮,他胸前的衣衫湿了一大片。
训练完后,大家都坐在台阶上休息,跑道上就只有贺京遂这么一道身影。
孟高远依旧和刚刚那两个男生坐在一堆,做完体能训练后他也脱了相,一张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他用手臂抹了两把,仰头灌了几口水,视线放远时,便看见了那道黑色的身影。
刚刚教练恶劣批评的话语还言犹在耳,他勾了勾唇角,捏着一副得意者志气高昂的姿态。很快,他身边的朋友也看见了跑道上的贺京遂,嘀嘀咕咕就着他聊起天来。
“你们说贺京遂消失这两天是去干什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