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郑颢去县城书塾读书了,读书要花多少钱,如今你却跟我们哭穷?”
顾霖不言,顾母在一旁双手叉腰道“霖哥儿你怎么这么糊涂,那郑小子是外人,你咋把钱花在他身上,你亲兄弟还在家里受苦呢!”
顾霖冷眼,他算是瞧明白了,对面两人这是见和自己打感情牌没用,便改变套路,换作顾父唱白脸,顾母唱红脸。
但顾霖不是被吓大的,他看着顾父顾母,表情无奈道,“爹娘可不能这样说,我如今嫁到郑家就是郑家的人了。即便心里有娘家也只能尽力而已,但现在我连自己都吃不饱,便是想要孝顺你们也有心无力。郑颢能去书塾还是因为之前当家的留下一份银钱专门给他进学,那份银钱经过村长乡老见证,我是决计动不了的。”
面对这类吸血的父母,顾霖没有想过要讲道理,他直接比他们更封建。至于对方会不会去找村长验证,除非他们真的毫无廉耻,想要被十里八村的人戳脊梁骨,否则绝对不会一点脸面都不要,做出吃女婿绝户的事。
的确,顾霖猜对了,顾父顾母即便贪图郑家的银钱,心疼那些钱花在郑颢身上,但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吃郑家绝户。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顾母顾父竟然相信他说的话。
相互对视了一眼,顾父顾母觉得顾霖应该没有欺骗他们,霖哥儿虽看着不是个安分的,但却是个胆子小的,一遇到事便没有自己的主意,加上身边没有靠谱的长辈,银钱被人哄走还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幸,他们此次来下河村找顾霖不是为了此事,而是有其他目的。
顾母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顾霖道:“你傻啊!郑猎户都去了你还要给他守寡。下河村的人这般欺负你,我和你爹可不依。我给你在桃花村看了一门新亲事,那户人家姓彭,是隔壁村的大地主,家里只有一个儿子,从未娶过亲,打听到你老实能干便特意请媒婆上门,我和你爹看过,都觉得这门亲事好,你嫁过去能直接当少奶奶,什么活儿也不用干,白面馒头能随便吃!”
见识过顾父顾母的奇葩,对于他们忽然给自己谈下一门亲事,顾霖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有一种风雨总算来了的感觉。
他就奇怪顾母顾父一向暴躁,怎么从见到他开始,即便中间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发怒,最后都忍了下来,原来是在这里等他啊。
看着顾母说起这门亲事时,眼睛都不敢直视他,顾霖觉得这门亲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确实如此,面对年轻哥儿清澈雪亮的双眼,顾母目光有些闪躲,这场婚事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好。
彭家虽是大地主,儿子也没有娶过妻,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家多么正派,儿子多么洁身自好。而是因为他家儿子是个傻子,虽有二十岁但神智如同三四岁的孩童一般,而且还喜欢打人。
按理来说彭家儿子就算是个傻子,应该也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子肯嫁过去,但彭家夫妇觉得自己儿子哪儿都好,寻常的农家女子怎么配得上他们的儿子,一心想要给自家儿子娶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可这样的女子向来是百家求娶,家境比彭家好的看不上他们,家境比他们家低的也不愿意把自家女儿嫁给一个傻子。
拖来拖去,眼见着自家儿子二十来岁亲事仍没着落,同龄的人却当爹当娘了,彭家夫妇开始急了。
这时,一位与彭家交好的媒婆上门同他们说桃花村顾家有位哥儿年方十八,勤恳能干,高挑好生养和彭家少爷十分相配。
彭家夫妇听到媒婆介绍的是位哥儿,虽有些不满,但见自家儿子不会成为孤家寡人后仍然很是高兴。不过,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女子哥儿最晚十五岁都要嫁人了,顾家哥儿却十八岁还待在家中,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一想到这儿,彭家夫妇便心里便起了疙瘩,他们可不想娶一个废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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