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统一为朱红色,可修真界的道侣也有穿银白的习俗,在妖魔两族更是什么颜色的都有,只要做出来的衣服好看,大都不太挑颜色。
“朱红如何?红色大喜,你应是喜欢……”
沈卿言的话音刚落,女人冷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沈晚棠说:“不如白色,师兄不是很喜欢白色?”语气略带讽刺。
沈卿言对此并无异议,只是顿了顿,回答说:“也好。”
也好?好什么好?
沈晚棠根本就不在意这场大婚,故意拿白色大丧的说法来给他添堵,可他却根本不在意这些。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浓稠,越发寂静,静得仿佛都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卿言看着她的后颈,忽然打破寂静,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话。
“师妹,你恨我吗?”
一句话,包含了整整两世的恩怨,他要问的也是这两世——师妹,可曾恨过他?
沈晚棠的眼眸低垂,两个人谁也没睡,她听着他的话也没什么反应。
她从没觉得爱恨如此难以分辨过,恨吗?
大概是吧?
她现在就恨他手段如此卑劣极端,将她困在此处,逼得她几乎走入绝路。
她恨的时候会想,当初就应该亲手杀死他,可有时不恨了又会想,她真的想杀他吗?
于是,她回答了他的话。
“或许吧。”至少眼下的确如此。
“是吗?”沈卿言听后也很是平淡,像是现在除了大婚,已经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用了些力,似乎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
沈晚棠抓着他的手想要挣脱开,却反而被他翻了个面,面对着他被他拥入怀中。
耳畔响起他低哑的声音:“我什么也不做,就让我多抱一会儿。”
沈晚棠不挣扎了,这地方总共也就这么大,和他对着干折腾的还是自己,索性便懒得同他计较。
最后,她干脆睡了过去。
沈卿言的唇畔染着难得的柔和笑意,低头看着她,将唇印上她的额心,视线又缓缓下落,看向她心口的位置,眼神黯然。
被他的问心剑刺穿血肉心脏,一定很疼。
若非他的问心剑已毁,他倒是很想将问心剑赠与她,让她像杀死苏尧一样,杀了自己报仇雪恨,让他也仔细感受一番那痛苦。
沈晚棠再醒来的时候,沈卿言正在书案提笔勾画着什么,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很是精致漂亮。
“师兄倒是好雅兴,还有心思作画。”
沈卿言掀眸看她,“像不像榱城的海棠花?”
沈晚棠摇头,和他唱反调。
“那你喜欢吗?”
“不喜欢。”
“你觉得好看吗?”
“丑。”
沈卿言不由得挑了下眉头,忽然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而她面前正摆着一盘海棠花糕,他拿了一块凑到她嘴边。
笑道:“给你做的。”
沈晚棠沉默了一下然后咬了一口,唇舌蔓延开海棠花的味道,随后她又品出了一丝药味。
沈卿言噙着一丝笑看着她,把画的海棠花呈到她眼前,问她:“好看吗?”
“好看。”不假思索。
沈晚棠:“……”
又是真言丹,她顿时没好气。
“喜欢吗?”
“喜欢。”
沈卿言若有所思放下画纸,又喂了一半糕点进沈晚棠嘴里,她已经吃过了,所以再多吃点并不会增加真言丹的药效。
在她吃东西的时候,他又突然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喜欢我吗?”
“喜……”沈晚棠赶紧塞了一整块糕点堵住嘴,缓了缓,道:“不。”
沈卿言垂眼点了点头。
隔日,那画纸上的海棠花就出现在了沈晚棠的心口,心口上的那道剑疤上。
沈卿言一定是趁她睡着给她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又在她身上留下刺青,这痕迹以法术所化并无任何的疼痛和不适。
她的指腹抚摸心口上的疤,几乎遮掩得再也看不见,触碰时,曾经噩梦般的记忆不知何时早已被其他的记忆所替代。
她模糊记得,昨晚似乎有人轻柔地吻过这伤疤,抚摸数遍,让她再也感受不到痛。
恰时,沈卿言推门而入,沈晚棠看着他拉起衣裳,质问:“谁让你在我身上留印记的?”
“你很喜欢,不是吗?”
沈卿言来到床边,轻抚她的脸,俯身在她唇角落下一吻。
“你若不喜欢,可以用术法抹去。”这个蜻蜓点水的吻分开些许后见她没拒绝再度贴上,由浅到深,二人唇舌相交,温柔缠绵。
沈晚棠任由他索吻,她盘算着也就这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她就会离开这个破屋子,到时候阵法被破,他的情况不会好。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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