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埋首在她颈间,失笑:“怎么?她未教过你在椅子上么?”
程念影指尖发烧。
她知道,她见过。
但是……她矢口否认:“没有。”
傅翊应声:“好,去床上。”他松了手,看着程念影自己走过去乖乖躺下,活像是待宰的小羊。
傅翊险些笑出声。
他跟着走过去坐下,看着程念影紧贴住床榻,身形板正,一副将将要上战场,牺牲自我的模样……傅翊眸色深深,一手按在她腰侧,抽走了她的腰带。
“等等。”程念影突地出声。
傅翊知道她肯定绞尽脑汁地往下拖呢。
他便也故意停住等她,问:“怎么了?”
“郡王的身体养好了?”程念影抬着脸问。
傅翊:“好了。”
程念影憋了憋,憋出来一句:“我不信。”
傅翊眸光更加幽深。
他盯着她不语。
如此僵持片刻。
傅翊抓起了她的手。
程念影只觉得指尖一烫,随即炸了毛,手足都绷紧到极致。
傅翊问她:“现在信了么?”
程念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嗯。”
要不像打晕黎近江一样打晕他吧?念头从程念影脑中飞快掠过。
可是不行……
丹朔郡王既病弱又聪明,打晕之后就难收场了。
早先不就想过这一日会来吗?
……只是,只是不该在这时候来。秦玉容这时会怎样想呢?
程念影脑中念头纷乱。
傅翊掐住她的脸,抵近问:“怎么还走神?”
程念影轻轻呼吸,全然接不上话。
丹朔郡王离她太近了。
近到她几乎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
傅翊倒很喜欢她此时的模样……平日里难激起些反应,这会儿才显害怕。
他的手掌还带着微微的凉意,此时舒展开,完全探入了程念影的衣裙间。
程念影不自觉地蜷起身体,但又被傅翊无情扳正。
傅翊还笑着:“娘子学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程念影眼皮轻颤,犹犹豫豫、颤颤巍巍地抬起腿勾在了傅翊腰间。
傅翊怔了片刻。
她的骨头很柔软。
似是经过某种特别的训练。
他盯着她的目光,有极短暂的打量意味,而后被迅速压了下去。
“学得极好啊。”傅翊笑着说:“那丫鬟倒是能留下来了。”
——他是故意的。
念头突兀地从程念影脑中冒出来。
她很怀疑。
还好就说了“一些些”。程念影大为庆幸。
他们圆房了
黑夜漫长而难耐。
程念影紧紧咬住下唇,咬得久了,便留下了齿痕。
傅翊伸手掰住她的下巴:“怎么咬自己?”
程念影牢牢抓住他的手臂,指甲用力得几乎陷入肉里,仍旧一声不吭。
……为何与她曾见过的不相同呢?
嗯这样久这样久。
该很快就过去才是啊。
“疼?”傅翊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有一些。
因着没吃药的缘故,她的疼痛会被放大,其余感知却会变钝。
傅翊屈指抚过她额前汗湿的发:“不说话我便当做你不疼了。”
浅尝辄止骤然变成了更肆掠的挞伐。
如被巨浪卷挟,程念影霎时松开了紧扣的牙关,细碎的声音跟着溢出来,其余迟钝的感知,在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相拥中被逐渐描绘清晰。
疼痛被冲刷,变得模糊,直至完全被打碎。
她本能地想要将傅翊抱得更紧。
傅翊却强势箍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这只手不能动。”
可是她会有抓不住的感觉。
程念影眼底浮动出一丝委屈。
傅翊盯着她轻笑一声,大掌将她的腰肢托起,如此便贴得更紧。
程念影也顺势用未受伤的那只手完全勾住了傅翊的脖颈。
这样便不会再有不断下坠的错觉了。
程念影吐着气,埋首在傅翊的肩头。
烛火摇晃,她转过脸,瞥见了男人颈间突起的青筋。丹朔郡王养尊处优,皮肤白,那白与狰狞的青,便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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