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不需要它吗?”
含玉眼神里满含愧疚之意,如果早知阿江会这么糟蹋珍品,那她就该在重生当夜带走那朵雪莲了。
就在两人为此事争执之际,门外似有人来,殷景龙立马穿好衣裳半躺在床,佯装腿疾未愈的样子。
来人正是孙驸马,他先是看了一眼站在门边低头不语的含玉,又瞥了瞥床上那带病在身的残疾王爷。
心想这两人不是关系匪浅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身上的衣衫还能如此整齐?
含玉小声问道:“驸马爷有事?”
“有人要见王爷,胤王你收拾收拾跟我来。”
孙驸马转身之际又想起他现在是个残疾,于是又嘱咐含玉:“辛苦这位姑娘扶王爷过来了。”
含玉假笑着答应,心里头却把他的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她和殷景龙两人继续在外人面前做戏,她搀扶着双腿残疾的王爷跟在驸马身后,来到公主面前。
只见公主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含玉认出来那人就是当日在王府地牢里见过的贤亲王。
那不是和殷景龙老死不相往来的阿爹吗?
这一次是贤亲王只身前来,就连心腹随从也都禀退门外,他一听说殷景龙要谋反一事,差点被气进了棺材板,正想找他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在胤王府里扑了个空。
后来是公主告诉他,孙驸马在南疆找到了“畏罪潜逃”的胤王,于是赶忙前来拷问这个叛逆的不肖子孙。
没见到殷景龙之前,贤亲王满腔怒火,提前想好了一肚子训斥的话,可当他瞧见这不争气的小儿一瘸一拐被人搀扶的虚弱模样,那些狠心的斥责话都被他压进腹中,问出来的只有一句:“龙儿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了?”
他又看向一路搀扶小儿过来的女子,回想起这不是那日在地牢里见过的那位雪山女吗?她不是自称是珩儿的妻子吗?怎么又和龙儿在一起?
“这位不是珩儿在雪山上娶的雪山女吗?你们俩怎么……”
含玉赶忙解释:“伯父切莫误会,我只是代替阿江照顾他而已。”
一旁的孙驸马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俨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他的表情似乎在说:别解释了,你俩一看就有事。
殷景龙示意她不要做声,只是让她扶着自己坐下来。
他冰冷的语气质问老王爷:“父亲向来不喜欢我这个残废的儿子,如今又假装关心做甚?”
“不管你是断手还是断脚,你都是为父的儿,父子之间血脉相连,斩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如今你出了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岂有不管你的道理?”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感激父亲这久违的关心了?”
“龙儿,你先不要和为父置气,为父就问你一句话,你如实作答,你到底有没有谋反?”
殷景龙微微抬眸,阴鸷的眼神回瞪着他,反问道:“这个问题不应该问问你们在座这几位吗?说我谋反的是你们,说找到罪证的也是你们,现在还来问我做没做过?我说我没做过,你们就会相信我吗?”
见他这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晁阳公主坐不住了,她拍桌而起,怒骂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你自己不想活不要紧,可别拉上为你操劳半生的老父亲!”
“到底是陛下想要置本王于死地,还是姑姑您想要本王死?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姑姑您自己心里清楚吧?”
事到如今,殷景龙也不怕与他们正面对峙,他早就厌烦了殷氏宗亲那些伪善的面孔。
晁阳公主更是没把他当作皇室里的人,先前总是明里暗里都在嘲讽他不如大将军殷景珩,如今又在传出大将军殷景珩未死消息后,公主派迫不及待地撕开伪善的面具,命驸马将他以罪臣身份从南疆带回。
这种种事迹无一不说明,他们这些人压根就没把他这个摄政王放在眼里,更没把他当作宗室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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