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人阳精,也是血肉蕴养出来的东西。
漆萤自认是个品行端正的女鬼,除了阳气之外,不会从他这儿掠取任何其他的东西,她把沾了白浆的手指塞入程璎口中,让他含去,沾在指节上的一点,也尽数抹在他艳红的唇肉上。
物归原主。
漆萤想起枕微的话,小郎君舒服了,日后自然纠缠得紧。
她没那么耐心,而他又尤其爱哭,真是麻烦,于是在程璎醒来之前,她吸尽他身上四溢的浓郁阳气,便走了。
尤青隔了一会过来,闻见空气中隐约的腥涩味道,小脸儿一红,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味道,心中不免腹诽,郎君都病得糊涂了,怎么倒做起这样的事来。
他想着,总该是要清洗一番的,便站在门口出声问道:“郎君,需要备水吗?”
然而床帐中久久无人应答。
他走到床边,却见昏睡中的郎君衣衫不整,面上绯云如霞,下身一塌糊涂,绸裤都湿了,他一愣,闭着眼睛拿被子给遮掩上。
郎君没有夫人姬妾,缺少房事,估计一直憋得厉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立起来的,方才女郎还在,千万别是在女郎面前做起春梦了。
尤青脑袋一阵晕眩。
我的天姥姥……
他怕程璎丢脸,没敢再走,把复香苑一应事物都交给钟灵神怡处理,便寸步不离守在床前。
待午后,程璎迷迷糊糊睡醒了,尤青隐晦地把这事说与他,还询问他,要不要先纳个小夫人在房里。
程璎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你出去,出去。”
他何时变得这般淫荡。
不仅是梦中,现实里也泄了一裤子吗?
他很少自渎,也许数月,或半年才勉强一回,他一向没有邪思淫念,怎么会如此浪荡?
他惶恐地掀起被角,看向下体,只是做了个梦,便弄得一片狼藉,水液外溅,胃里一阵难受和恶心。
把门口徘徊的尤青又叫进来,哑着声道:“我要洗沐,还有,寻个医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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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璎在金兽炉中燃上了浓郁的沉香,想把腥气掩盖住,但他饮食清淡,精水气味本不重,一会也就没了。
医官进来,被沉香呛得咳嗽,吩咐尤青去开窗,“唉呀,这么重的香,好好的人都被熏坏了。”
给程璎把脉后,医官道:“郎君身子尚可,只是多忧思惊悸,阳气也有些亏损,不过不碍事,多休息便好了,不必用药。”
“亏损?”尤青瞪大眼睛,怎么会是亏损,分明是欲求不满呀!
那医官继续道:“听闻郎君在大理寺就任,牢狱之中少不得阴魂鬼物,大约是有所冲撞,不过五脏六腑中自有一脉精气运转,郎君亏损也不多,一两日,便好了。”
程璎难以启齿道:“那我,那方面如何?”
“哪方面?”
“房事。”
医官狐疑地又把一次脉,“郎君房事不顺吗?照脉息来说不该如此,莫非是夫人身子弱,经受不住?这个也简单,下回行事前,用手纾解一番,动作也不要太莽撞,多磨合自然会顺利了。”
“医官,我家郎君……”
“尤青不要说话!医官,劳烦您先回去。”
尤青不解,嘀咕道:“我不是为了你好吗?都憋成那样了。”
程璎气极,斥责道:“不要再说这些浑话,以后不经我允许,也不要再进我房中!”
尤青委屈不已:“可今日不是郎君病了吗?一直哭闹不停,我也是没有办法,也就女郎过来的时候安静一些,女郎一走,你就净说胡话了……”
忽见郎君怛然失色,尤青才知失言,连忙闭口打住。
程璎眼前遽然一黑,只觉得天地喑哑、神思混沌,茫茫不能言语,好久才哑然道:“萤萤,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是,不久前,郎君还睡着的时候。”
“尤青,你先出去。”
门关了,他闻见屋内盈满的馥郁沉香,胃中酸苦气阵阵上涌,失魂落魄地走向床边,拨开帷幔,看着浸了肮脏淫水的亵裤,忽地偏头哕出。
程璎恐惧地想,萤萤她都看见了吗?
兄长的肮脏与淫秽。
什么梦中有神女亵渎,分明是他的心思不堪入目,当着萤萤的面,臆想些淫靡之事,做出这种丑态。
他是怎么呻吟、喘息的?
程璎痛苦地掩面低泣,仿佛再入梦境,而这次他是旁观者,站在一侧,看着衣衫尽褪,下体裸露的自己难耐低喘,口中吐尽淫语。
“好胀、好疼……”
“别欺辱我……”
他不知廉耻地用胯下之物蹭着锦被,还以为是梦中有祥云在天上,那孽物肿胀得如一只恶鼠,贪婪无度,丑态毕现。
程璎昏昏噩噩取来铜盆,把亵裤扔进去,火舌如赤焰恶鬼,吞没肮脏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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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青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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