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对身后悄然多出的两道身影毫无察觉。
直到,一道低沉淡漠的男音,突兀地打破了凄凉的哀恸,传入他耳中:
“多么可悲。”
简单的四个字,像是一把冰冷的钥匙,撬开了佐助封闭的感官。男孩浑身一僵,悲鸣声戛然而止,猛地回过头——
看到了那个拎着他哥哥、如同神魔般矗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平心而论,严胜两世的容貌都很优秀。
无论是作为继国严胜时那冷峻孤高的武士风姿,还是如今作为宇智波忍者那精致如雕琢般的五官,都堪称绝色。
吓人肯定是不吓人的,甚至因其独特的气质和超越凡俗的俊美,极易吸引旁人的目光——毕竟,向往美好事物是生灵的天性。
奈何,情况特殊。
其一,便是严胜那过于出众的身高。
一米九的挺拔身躯,在平均身高普遍不超过一米七的地方,尤其是面对一个年仅七岁的孩童,所带来的压迫感不用多说。
尤其眼下的室内空间还狭窄,更是令人窒息。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那毫不收敛、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的强大气场。
对比同样站在忍界顶点的千手柱间就能明白。柱间同样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其查克拉量堪称恐怖,但他天生自带一种亲和力,会将那份属于强者的锐利与锋芒小心的收敛起来,如同将利刃藏于朴素的刀鞘,展现给世人的多是阳光与温和。
宇智波斑就不说了。
严胜和宇智波斑一样,甚至比宇智波斑还傲。
他不在乎别人是否惧怕他。或者说,在他的认知与思想深处,弱者畏惧强者,凡人敬畏掌控者,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无需,也懒得去费心掩饰自己的强大。
那份源自绝对力量、历经两世沉淀的威仪与冰冷,如同出鞘的绝世名刀,寒光凛冽,锋芒毕露,足以让任何心智不坚者在靠近他时感到心生战栗。
如今,在这弥漫着血腥与悲伤、极不对场合的茶室内,以上种种因素叠加,以及他此刻正拎着宇智波鼬这个极具误导性的动作
在内心已经完全崩溃、被仇恨吞噬了所有理智的佐助眼中,自然而然指向一个过程全错结论也全错的答案:这个可怕的陌生男人,就是杀害了他父母的元凶!
“啊——!我要杀了你!!”
伴随着一声混杂着哭腔、仇恨与绝望的嘶吼,佐助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小兽,想也不想,调动起体内的查克拉,握着从忍具袋中掏出的苦无,直接朝着严胜冲了过去。
面对这飞蛾扑火般的攻击,严胜连眼皮都没有抬。
哪怕他一只手正拎着宇智波鼬,腾不出空,但他还有另一只手。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是让佐助两只手,以两人之间天堑般的实力差距,佐助也绝无可能伤到严胜分毫。
不过,严胜倒没有选择将佐助拍飞出去,或是用更粗暴的方式制止他。
他欣赏有潜力的后辈。
佐助年纪虽小,但这份在绝境中爆发出的、哪怕微弱却带着狠厉的决绝,以及星球意识信息中提到的“未来有毁灭世界的潜力”,都说明了这个孩子拥有极高的成长性和可塑性。
——当然,严胜的这份欣赏,一切前提是在不涉及、不阻碍他追求“功德”与“梦想”的前提下。
以及,不能与他所行之事背道而驰。
在此框架内,严胜还是很宽容的。
但宇智波鼬不知道啊。目睹弟弟不要命的冲过来,他忍不住失声喊道“佐助!不要!”
可佐助已经听不进任何话了。
眼看男孩手里的苦无就要碰到自己。
严胜没有使用任何忍术,也没有释放杀气,甚至动作称得上“轻柔”——他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那毫无威胁的苦无直刺,然后伸出空闲的手,如同之前拎起鼬一样,轻而易举地捏住了佐助后颈的衣领,稍一用力,便将这扑来的小团子也提离了地面。
现在,兄弟二人,一左一右,如同两只被扼住了命运后颈皮的小猫,悬在半空,处境完全相同了。
佐助徒劳地在空中蹬着腿,挥舞着苦无,却连严胜的衣角都碰不到,只能发出愤怒而绝望的呜咽。
鼬看着弟弟也被制住,心脏揪紧,却不敢有丝毫异动,生怕激怒这个深不可测的强者。
只盼面具人能快点发现然后来帮忙。
严胜拎着兄弟俩,从容地踏出庭院。
夜风拂动他深色的衣袍,身后是弥漫着浓郁血腥气的宅邸,身前是死寂的宇智波族地。
脚步刚在庭院外的空地上落定,他似有所感,蓦地停下,而后微微抬起头,平静的望向不远处一根孤零零竖立的电线杆顶端。
那里,不知何时,赫然多了一道身影。
脸上戴着一个橙色的、带有螺旋纹路的独眼面具,仅露出的那只右眼,在惨淡的月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