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还是展昭第一次穿,藏青色的衣袍,衣襟和下摆皆捻着银丝绣出亮眼的白,白玉堂还特意挑了质地上乘的腰带,当中的别有用心让展昭有些脸热。
二人前往醉日阁,一路俱是和睦的景象。
花灯盛会的第二夜这才刚开始。
路上,展昭说白玉堂疏于公务,上边有心让他管理花灯夜的治安,这才第二日就懈怠了。
白玉堂挑着眉,周围五颜六色的花灯汇聚起来的光影落在他眉眼之上。
昨夜皇上出宫,碰巧画舫失火,两城巡检使冷汗直流,今夜特意加派了人手。白玉堂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百姓们,手上空落落的,觉得自己似乎少了把折扇在手。
行至醉日阁所在的这条长街,本就络绎不绝的百姓们更多了。
人潮拥挤中,白玉堂忽然抓住了展昭的手,侧过头低语:爷将这事交给晏霄,误不了。
展昭因着白玉堂的靠近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呼吸,他心头微动,不动声色的将目光从白玉堂脸上撇开。
展昭轻声说:你心里有分寸就行。
他们在人群里肩碰着肩,衣料摩擦着,在这光影蹁跹的夜里拾起不为人知的欢愉。
这欢愉藏得深,像蛛丝般紧紧缠绕在心口,让人酥痒难耐,却不得不在此刻遮得严严实实。
展昭耳后根烫得吓人,不用看也知道,被白玉堂有意揉捏的手掌肯定也是通红一片。
展昭指尖绵软无力,只能由白玉堂继续牵着,像极了白玉堂不甚中药那夜,他为之舒缓后的状态。
在彼此若有若无的撩拨中,两人看见了醉日阁楼外的灯火。
白玉堂带着意犹未尽的笑瞧了展昭一眼,缓缓将手松开。
展昭脸上的绯红不同寻常,正处在努力恢复的状态中,对白玉堂的打量视若无睹。
展昭了解白玉堂,他若是搭理,对方只会越得寸进尺。
皆是熟客,门前招呼客人进门的小二恭敬地将两人迎进门。
没瞧见萧蹊南,满脸含笑的萧掌柜从柜台后绕出来,给白展两人请安。
白玉堂挥手示意,萧掌柜立即带着两人上楼。
还是那间雅间,里头的几人均已落座,萧掌柜将白玉堂和展昭带至门前,笑着离开,下楼吩咐准备上酒菜。
窗台上的小盆栽里结着绿梅的花骨朵,屋内焚着香,窗户开着一半,微凉之中透着些暖意,叫人很是清醒。
白玉堂和展昭跟大嫂和几位哥哥问了安,徐庆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展昭过来坐。
酒菜很快就备齐,待酒过三巡,谁都没开口提明日启程回去的事。
白玉堂知道兄嫂主意已定,难以更改,便没有多说挽留的话。
徐庆盛情难却,一直点着他和白玉堂如今的关系说,陪着徐庆已经喝了好几杯酒。
白玉堂剥了小半碗虾仁给展昭压酒,抬眸之际见展昭双颊染红,那双眼里更是氤氲蒙蒙。
白玉堂对徐庆道:三哥,明日就回去了,小心宿醉头疼。
展昭拣着碗里的虾仁蘸着辛辣的酱料送入口,他唇畔的笑一直就在,这会更是忍不住。
辛辣的味道将涌上来的酒意压下了三分,可这会展昭依旧微醺。
半晌没说话的卢方突然开口:老五,你三哥就是这性子又不是不知道,谁能劝得住,就得让他尝尝苦头。
徐庆酒劲上来,满脸涨红,抬头咧着嘴笑,摆明是醉了。
众人不知道徐庆喝了多少杯,但他手边独属于他的那一坛酒差不多已见了底。
明日要是头疼小弟就不回去了,陪着老四在汴京城再多玩几个月。徐庆靠向了蒋平,蒋平笑着拿着羽毛扇给他扇凉风。
徐庆打了个酒嗝,双眼看向了卢方:再说你们又不直接回陷空岛,不是也要去金华锦堂兄弟那里吗?
白玉堂眸色微亮,诧异间看向了卢方和闵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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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更新慢,大伙攒着看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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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方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动声色地拂过身边闵秀秀的袖摆。
暂不回陷空岛,改道去金华白家港见白锦堂是闵秀秀认真思虑一番后当即决定下来的行程。
闵秀秀停筷,也明白卢方的示意, 只是她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笑着抿了半杯酒,仿佛今夜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料定醉酒的徐庆会将此事说出来。
白玉堂薄唇紧抿,忽然觉得大嫂含笑喝着酒的这一幕时间过得分外的漫长。
漫长到他原本浮在心尖的诧异与不安渐渐平复了下来。
展昭吃菜的动作也停了, 他面颊还染着红,似乎都渗进眼尾里了,在这微醺的状态里跟白玉堂一样都安静地看着闵秀秀。
隔着半阖的菱窗,楼下人声鼎沸,安静下来的雅间内只闻徐庆醉后酣睡的鼻息声。
卢方瞧了眼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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