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星宝就是被这句话激得勃然大怒,凶狠瞪大的眼睛里有了恶毒。
他说:才不是!是你过河拆桥!是你薄情寡义!你是谁?你可是受官家偏宠的二公主!唐国仅有的公主!罗家助你扳倒周冲,你才得了御林军统领一职,可你是怎么做的?!我苦苦求你啊,殿下,我苦苦求你三回,你是怎么对我?
唐绮无心与他争论纠缠,当时就要扬长而去,他去拽紧唐绮的绯红官袍不撒手,低声说:今日该我报答殿下了,我以命报答殿下昔日恩情。
解星宝虽遭家中劫难,深爱自己的父亲病死在了狱中,沉重打击数月磋磨,让他清减不少,但他还算得上身宽体胖。
这样的人存了死志,唐绮是没想到的。
天香酒楼,他们曾在这里吃过无数回饭,两人都熟知二楼的围栏很牢靠,唐绮自然没料到他会往后退,拉扯间翻下围栏直接摔了下去。
二公主息怒!他在翻下去前,大喊了一声:救命!
唐绮眸中惊愕,再要去抓他,为时已晚,半片衣角溜过指间,这人就这么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说毫不为之所动,那便是假的。
好歹也做了足足三年的酒肉朋友,唐绮追出一步,手撑在栏杆往下看,他笨重的身躯已砸在冰冷地面,身下逐渐蔓延开一小滩刺眼的鲜血。
何至于此呢?
唐绮回首去想。
新科状元回椋都探亲,宴请文人好友接连数日。
她一进天香酒楼,就遇到唐亦。
席上许彦歌刚巧打翻的酒,刚巧让解星宝带她去换身衣裳。
解星宝的死,是早就有了预谋。
可死一个解星宝,又能拿她如何?她想不透这里。
经过此事,殿下的名声必然受损。燕姒伸手摸着唐绮的折扇扇面,认真思索道:若说是三殿下设局,他约莫指望许彦歌,殿下方才讲大理寺中许彦歌所说那些话,许彦歌对此事,应当是不知内情的。
唐绮稍微用力,抱了一下燕姒,又道:只要许彦歌不知情,这事儿就先算了。解星宝不是摔死的,他事先服过毒。
燕姒先前之所以那般急切,也是因为不知这点,她想着天香酒楼那个高度,着地若是后脑,有可能将人直接摔死。
这会儿唐绮说了,她才真正放心下来。
唐绮吻她额角,想到她赶着去了一趟城西,便道:对了,你不是去寻先生了么?她可有说点什么?
断事
◎燕姒最后还是没把人赶走。◎
先生说,身陷命案,殿下难以自行抽身,让我差人给刑部的连公子报信。年关上殿下明面上打压过刑部,但实际上却为连家和大殿下肃清了刑部埋的祸根,连公子是个通透的人,他会出手相助。
燕姒把见柳阁老的事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唐绮才知晓连易为何能到得那么及时。
她人在大理寺,外头有人帮着想办法,公主府的人不便直接去找连易,燕姒就暗中派了银甲军去报信,加之天香从中插手,这事儿便里应外合迎刃而解了。
一想她妻这么紧张自己,唐绮又笑起来,搂着人说:好阿姒,幸好有你为我想法子,否则单凭我一张不善言辞的嘴,还真没那么容易与那帮子儒生辩个清楚,你是不知道他们有多能吵。
是么?燕姒也笑,殿下就没有舌战群儒?
唐绮扁嘴说:哪儿能够啊,他们声音大,我吵不赢。
她没说自己对着许彦歌拔剑的事儿,但她妻似乎了解她的性子,直接道:殿下是懒得跟人吵吧,为了拖延时辰,看清局势。
的确是有这个因由,不过拖久了对我也不利。唐绮蹭蹭燕姒的脖子,也是真的吵不赢。
燕姒轻笑着拍她的手说:口舌之快,过往没少跟我逞呢。
唐绮觉着,在言语之间占不到什么便宜,说一会儿万一又翻旧账,再惹生气了还难哄,哄倒是不重要,可又不想让小狐狸再生气,于是低头就堵住怀中人的嘴。
燕姒由着她亲了一会儿,推她说:小菊快回来了。
唐绮说:不能够,你身边的人都有些伶俐,她就是回来候在门外,没有喊她,不会来敲门。
燕姒被抱得身上有点热,坚持将人推走。
你今晚,今晚回东厢去睡。
唐绮微微诧异,放开人掰手指算日子,而后抬眸道:不对吧,怎么提前了?
燕姒脸上泛起红,小声道:滋补的药吃太多,难免有一些个影响,不过无碍的。
唐绮若有所悟,道:那避着生冷,我就在这里睡,夜里你若是腹痛,我还能给你揉揉。
那怎么行?燕姒脸越来越红,脏呢。
唐绮见她躲避自己的目光,起身蹲到她面前,仰望着她说:瞎说什么?阿姒是最干净的小姑娘。
燕姒被牵着手,指尖都在颤,毫无底气地辩解道:我哪里还是什么小姑娘?
小姑娘才会这般不经事儿,说两句就颤。唐绮捏她手指,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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