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从前更上了一个台阶
他不曾去过的顶峰,她已经去了。想到畅意处,宋辞忍不住拍腿长啸一声,竹叶簌簌而落。
至于小辈的情爱之事,一如宋雁归对自己师父的了解,宋辞只象征性地过问了一两句,很快就抛诸脑后。
“怎么没看见二师兄和小师姐?”
“他俩成亲了,眼下两人不知道在哪玩呢。”
“哈?二师兄和小师姐,成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宋雁归大叫一声:“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他们互相喜欢?”
“你知道个啥?”宋辞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很是嫌弃地道:“除开他俩,家里剩下四个人,其中三个都知道红叶喜欢雪舟,也就你不知道。”
“啊……哦。”宋雁归盘腿望天,呆呆道。
大师姐死了,二师兄和小师姐也离开了,那师父你呢?弟子都不在身边,你会寂寞吗?
她偷偷看了眼宋辞,嗫嚅着,垂头托腮不语。
一如从前,温暖宽厚的掌心落在头顶,用力按了按,已不再年轻的宋辞放声大笑:“兔崽子怎么今天突然多愁善感的,为师当初都没真的拦着你满江湖乱闯,如今更加不会。”
她想反驳说自己那不叫乱闯,却听到宋辞似乎笑了笑,轻声叹息,说了句什么,很快消散在了风里。
宋雁归却在听清那句话的一瞬,泪湿了眼眶。
“阿归,你是我的骄傲。”
……
“我看看,这里怎么有一只眼睛通红的小兔子?”
昏黄的光晕里,王怜花捧起宋雁归埋在被褥下的脸,微凉的指尖轻拭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痕,连人带被抱到自己腿上,亲了亲她的发顶,替她梳理着脑后的秀发。
“感动。”宋雁归把头往对方怀里一靠,闭着眼咕哝道:“还有点愧疚。”
年少时一心向南墙,不闯得头破血流不愿意回头。却忘了回头看一眼,哪怕一眼,看一眼是谁在背后替自己默默收拾残局和撑腰,又是谁在替自己伤心流泪。
“前辈说那些话,想必不是为了惹你哭的。”王怜花温声道,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流些眼泪也没什么,当初某人不告而别,的确害我好找。”
“记仇哦,王怜花。”她揪着他的衣襟,抬眸轻哼道。
他嘴角微勾,狡黠地笑,揽着她腰的手臂微微施力,拉进距离的同时俯首和她鼻尖相抵,声音渐低:“我记仇这件事,你第一天知道么?”
她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么道:“说起来,你和赵师叔……很谈得来吗?啧啧,我看他刚才对你的态度,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赵前辈……是个医痴。”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上,呼吸相闻,他扣着她腰的手忍不住轻轻摩挲,声音渐渐含了丝别样的哑意:“小生不才,于医毒之道颇有心得,左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可我看他好像在算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他精通易理,我那点皮毛都是跟他学的,当初也是他给我算的命。”她皱了皱鼻子,放任他扣在自己腰后的手滑入衣襟游走。
“巧了,五行八卦,我也略懂一些。”如蝶翼般的吻落在她的腮颊,心跳和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不时交换着浅尝辄止的轻吻:“合婚庚帖。前辈打算替我二人筹备婚事。”
“可……哈!”似乎觉得有些酥酥麻麻的痒,她忍着笑别开头,他的吻顺势落在她的发间和耳后,不住在侧颈流连,不轻不重地吮吸:“……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八字,他又怎么会知道。”
毕竟宋辞和赵无极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在无净山一处无人的山洞里奄奄一息。嘿,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推算出她的年龄的。
“我倒是有个法子……”他的指尖抚过她微肿的唇,眸光暗了暗,熨帖在她腰后的手掌带着灼人的温度,几乎是半哄着在等她钻入他明晃晃设下的陷阱。
唔,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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