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林稚坐下:“你怎么今天坐大巴啊?你妈妈没送你吗?”
林稚提起这事就来气,撇了撇唇:“别提了。”
林女士时间观念极强,多一分钟都不等。
张窕也可怜她分明有车却不能坐的悲惨场景,拍了拍疲惫的背,递出一张纸巾,“要不是地铁站太远了,你都可以不用这么累。”
林稚擦了擦薄汗,仰天长叹:“是啊。”
住这个小区就是这点不好,环境好了,交通不便利。林稚不止一次吐槽过这个事情,得到林女士善意的提醒:“这里是别墅区啊,住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出门又不用挤公交,车库那么多豪车,哪辆不是开?”
提起这个林稚就愤愤不平。
是了,虽然他们住在这里,却并不属于这里,要不是上个房主准备移民着急转手,再加上那两年经济增长,她爸爸那个小公司赚了好大一笔,身为股东的他也分了点红利,不然也不至于买得起,用妈妈的话来说,他们就是“假性暴发”,披了别墅区住户的壳子却根本负担不起相等的消费能力,到现在家里的车也只有十年前买的那辆,价值不过七八万。夫妻俩换着开,这周轮到妈妈用,过时不候的性子决定了林稚这周可能要天天早起,不然就是挤公交,或是再多走几步坐地铁。
天可怜见的,这就是她为什么那么瘦的原因,每天跟拉练似的徒步那么多公里,数十年如一日,能不消瘦吗。
她都可以运动会报名马拉松了。
又叹了口气,林稚郁郁。
看着她这么难过张窕也不好受,绞尽脑汁想了话题,想要转移注意力:“诶,那个什么,陆执?一班那个,经常在操场打篮球的,不是也住这里吗?怎么没看他早上出现过?”
听到这个名字,林稚捏皱了手里的纸巾。若是刚才还郁闷现在就是愤愤不平,还带着妒忌,或许还有那么点不甘心。
将纸团扔进垃圾桶,林稚想象那是陆执被她揉扁搓圆的脸,只要一想到他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心里就充满了怒气。张窕看着她,神色变得更担心。
林稚对这状况嗤之以鼻。
少爷嘛。
切。
当然还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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