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织被接回了关家。
关家派人到学校为她请了假,并收拾了她的物品,据老师通知,她将在下周返校。
她人虽离开了,但校园里因她而起的风波却远未平息。
关老爷子将这件事全权交由关照山处理,关照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走了苏织的手机和平板,切断了那些恶毒言论涌入她世界的通道。
他将自己的工作都搬到了书房,把苏织带在身边,让小姑娘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夏日午后,外面风声猎猎。
小姑娘穿着短袖短裤,独自坐在窗边特意为她定制的小书桌前,埋头写着老师布置的作业,关照山放下文件走过去,轻轻将窗户关小了些,挡住了灌入的凉风。
他站在她身旁,看着女孩低垂着头,一笔一画写得认真,温声开口:“吱吱不用怕,安心写作业就好,这件事交给叔叔处理,下周我们就回去上学,好不好?”
所有亲近的人都唤她“吱吱”,像叫一只惹人怜爱的小仓鼠,但女孩的样貌实在过于出挑,单纯的动物比喻已不足以形容。
灵动时似狡黠的狐,安静时如慵懒的猫,此刻埋头书写的乖巧模样,又确实像只囤食的小鼠……
关照山自将她带回来带回来起,便一直亲自照料她,他的年龄足以做她的父亲,因此尽管这是自己爷爷晚年得来的孩子,他在心底,却早已将她视若己出。
自家的孩子受了委屈,他自然要万分妥善地处理,不留任何后患。
关照山暂时离开了书房,苏织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她只是安分地扮演着一个高中生该有的样子,偶尔在解题的间隙偷闲,望望窗外盛放的鲜花,或是对着路过的人影发一会儿呆。
在她看不见的网络角落,校园论坛里的污言秽语正以更疯狂的速度滋长、蔓延,变得愈发下流恶毒,不堪入目:
“和女神一节课,吱吱好香,脸好小,皮肤好白,好可爱,想一种植物。”
“楼上说大声点,不就是馋我们吱吱的身子?下流!”
“别装清高了,谁他妈晚上不是看着吱吱的照片yy的?话说还有人卖吱吱用过的发圈吗?上次玩不小心弄在上面,哭死了,现在那发圈已经被我供在保险箱里了,生怕再弄坏。”
“重金求购吱吱的私人物品,保证不会弄脏!”
“楼上我草拟蝶啊,去死去死!死变态都别靠近我们吱吱!”
“楼上都别形容了,我都石更了。”
【此帖已禁止发言】
【此贴已被删除】
有人不死心,试图用各种隐语、代号新建帖子继续这肮脏的讨论,却要么创建失败,要么在瞬间被删除,几番挣扎后,汹涌的论坛也逐渐归为平淡。
“吱吱。”
不知过了多久,关照山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刚换过的干净衣物散发出的、如同春秋暖阳般舒适的气息,表情却格外严肃郑重。
他走到她身边,单膝触地,以一种近乎平等的姿态蹲跪下来,视线与她齐平。
“吱吱,”他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想做我的女儿吗?”
他的衬衫袖子挽至手肘,伸出手想握住女孩放在膝上的手,却因这石破天惊的问话,让苏织受惊般地将手缩了回去。
“叔叔?”女孩单纯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惊愕与意外,似乎从未想过会面临这样的问题,更无法理解男人为何会提出如此古怪的请求。
关照山依旧沉稳,他没有强求,只是顺着女孩受惊的情绪温声安抚了几句,然后才再次轻轻抓过她微凉的小手,贴放在自己胸前,以一种全然温顺无害的姿态靠近她,近到能清晰看见她眼底氤氲的水汽和无助。
“吱吱,我今年四十岁,一直洁身自好,身边没有任何女人。我是不婚主义者,未来也不会结婚。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有除我之外的更亲近的人出现,我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也只会爱你一个。”
“这次的风波,是对手故意放出的。目前还只在你学校内部传播,但如果我们今天不立刻表明态度、做出决断,事情极有可能扩散到社会层面,让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你。叔叔不喜欢让吱吱陷入那样的困境,之前一直隐瞒你的身份,也有这方面的考量。但现在问题出现了,我们就要想办法彻底解决它,对不对,乖吱吱。”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再一次,清晰而缓慢地重复那个问题:“吱吱,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苏织脸上惊惶未退,那双狐狸般灵动的大眼睛下意识地四处闪躲,想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却又被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不容置疑的安稳力量所镇住。
她的视线游移着,最终一点点、缓慢地,定格在他沉静的脸上。
他温柔得像一滩被阳光晒暖的湖水,看起来毫无威胁,诱使人一步步靠近,一步步安心地将自己交付,沉溺其中,那暖意包裹周身,只让人觉得舒适,生不出半分排斥或恐惧。
原主与关照山已相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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