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丁焕总算是找到点儿感觉了,“逮捕凶手?”
“没错。”寇栾肯定了这个答案。
“所以,你认为凶手就藏在这些客人里?”丁焕不可置信地说道,“但那些人不是贵族和上流阶级吗?”
“谁说贵族和上流阶级就不能杀人?”寇栾反问了一句,“另外,我也不是百分百地肯定,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不低,值得继续调查下去。”
“不对不对!”沉默了片刻,丁焕忽然猛地摆了摆手,“我觉得你们把方向搞错了!”
“哦?”寇栾微微挑眉,“愿闻其详。”
“你们仔细想一想,既然是被服务的客人,那他们肯定不会有什么怨言。”丁焕摆出了一副“我很有经验”的样子,“倒是那些他们没有服务的人,极有可能会因为被拒绝,心生怨恨,决定报复那十位高傲的裁缝。”
“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放着少数者不管,反而去调查那些除了少数者之外,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个的普通民众?”寇栾试着总结了一下丁焕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这种可能性更高。”不知为何,丁焕避开了跟寇栾的对视,视线开始不住地乱飘,“这个游戏不是一直不走寻常路嘛。”
“是吗?”寇栾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你们爱信不信!”丁焕终于恼羞成怒了起来,“但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
“是啊。”寇栾没有否认,“我现在就是准备调查少数人啊。”
“你——”
丁焕瞬间被气得说不出话了。
“亲爱的,我特别赞成你的观点,他们不理解你,绝对是他们有眼无珠。”此时此刻,林光恺终于回满了血,开始“含情脉脉”地进行输出,“不过,尽管我很想出手帮你,但我明天已经有了其他的任务,既然你已经有了思路,那就放手去做吧,期待你明天的成果哦。”
“?”
丁焕感觉他好像可能大概也许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同意。”寇栾立即表示赞成地点了点头,“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好好努力,争取偷偷地惊艳我们。”
“……”
丁焕彻底闭上了嘴巴。
“应该讨论得差不多了。”寇栾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快要九点了,大家先各自找地方休息吧,这一局游戏,既不会让我们强制入眠,也不会强行让我们保持清醒,每天都要进城奔波的话,休息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嗯。”邢峰深以为然道,“不瞒你说,我现在就困了,感觉倒头就能睡。”
于是,简单的道别过后,他们就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这间客房,只剩下了贾向义一个。
贾向义扭头看了看孤零零地落在床上的纸条,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有上前将其拿走,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门口。
随着最后一个人的离开,这间曾经放置着田毅尸体的房间,渐渐陷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回到昨晚的那间大床房之后,寇栾在床边坐了很久,连姿势都未曾改变。
显然,他正在思考。
今天是他们名义上参加游戏的第二天,却是他们正式展开调查的第一天。
刚刚的那场讨论,他几乎观察了每一个人的状态,除了表面上的友好分享,还有暗流涌动的互相警惕。
毫无疑问,林光恺在线索的寻找方面,贡献最大。
对方看似仅仅发现了一些笼统的东西,没有具体的对象,但考虑到他们才开始调查,别人都还处在爬或者走的状态,林光恺却已经跑起来了。
要知道,就连寇栾自己,都没有推进到这一步,由此可见,林光恺的努力程度。
这本应该是一件好事。
毕竟,奋力拼搏的大神,总好过偷懒摆烂的大神。
但寇栾却觉得不太对劲。
按照林光恺的人设,即便他愿意跟众人站在同一阵线,他也绝不会在游戏的最开始,就将自己全心全意地交付出来。
他势必会等到众人走投无路的时候,才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欣赏着众人崩溃和惊愕交错的表情。
换言之,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是一位“老好人”。
除非——
这件事情关系到了他的生死。
联想到那张每个人都有的白色纸条,寇栾已经隐隐地明白了什么。
既然分析完了林光恺,那就不得不提起丁焕。
作为林光恺的“亲爱的”,丁焕刚刚的表现,同样很不对劲。
诚然,针对游戏的内容,丁焕总是会有一些“独到”的理解,也从不吝啬于自我观点的表达。
但他鲜少会在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就笃定地作出判断。
更何况,这个判断不仅与众人的想法相悖,还逻辑混乱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比起直接否定,丁焕更倾向于用问题,换取未知的信息,然后再进行消化,直到自己彻底理解。
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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