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揉她的脑袋,贴近了她的脸庞轻声说着:“要不睡一会儿吧?还有一段距离才回到古镇。”
她抬眼看向身侧的男人,目光忧郁得可怕。
欲言又止,却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摇了摇头接着侧过脸看着车窗。
林玄一直在思索,到底她对陈宴是什么样的感情。
当年他极力地追求,却仍然保有分寸感,即便再忙他都不会拒绝林玄的邀约。
他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只表达他的爱意,从不催促林玄下决定。
每一次林玄鼓起勇气迈出下一步,他都会耐着性子跟她说“你已经很努力了,不用勉强自己。”
牵手是她一时心动,在雪夜里试探着伸出她的手。
冻得有些失温的手,被男人极其温热的掌心包裹。他心疼地亲吻着她的手背,几乎激动得要落泪。
那双青绿色的瞳被长睫毛覆盖了大半,笑容像是寒冬中的烈焰,和煦得让林玄如沐春风。
他捧着林玄的手反复呵气,眼眸却一直看着林玄,感动得无以复加。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他说。
谈恋爱后二人光速同居,又过了几个月,他向她求婚。
他说他知道这一切都太仓促了,但这只是为了做一场戏,如果她害怕的话,可以让律师来修订一份合约,他会给予她报酬的。
林玄看着那双桃花眼,才发觉他好像无论说出多么离谱的话,都会显得无比深情。
可他在羞辱她。
他确确实实在羞辱她。
她的感情在他的眼里居然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但她好像别无选择。
父亲经营的生意资金链断裂,供不起林玄读书的费用,更遑论生活费。
他们要林玄立刻回国,以后生意好转再想办法让她出去镀金。
可是在这里学油画是她的梦想。
陈宴似乎也看得出来她的为难。
他说外公的疑心重,有可能不分昼夜地给他打电话查岗,这笔钱只是给林玄的精神损失费,并非是合约婚姻的佣金。
他说他对林玄的感情始终没有变过,他只是希望她配合演一出戏罢了,合约到期之时,如果林玄不再爱他了,他自然也会放手。
况且,说是一场婚姻,她要做的也只是和他领证,然后在外公打视频的时候与他配合演戏。
他的外公身体不好,估计不久于人世,她不需要囿于这个身份多久。
倘若她不喜欢,平日里她依旧可以把他当作男朋友,什么都不会改变。
谈恋爱这些日子里,陈宴几乎没有要求过林玄什么,反倒是身边有人贬低她,说她配不上陈宴时,陈宴还会生气地亲自与对方对峙。
他说能和她谈恋爱,是他的荣幸,不是她命好。
他说像他这样的男人随处可见,并不罕见,他不希望林玄与他谈恋爱以后就只剩下一个“威廉学长的女朋友”的标签。
她是林玄,是极有天赋的画家,不是他的所有物。
每次聚会,他都会大大方方地介绍林玄,毫不掩饰他对她的敬佩与喜爱。
这些林玄都看在眼里,自然也记在了心里。
她睁着黑得发亮的双眼,笑着捏了捏男人的掌心,伸手揉他低垂的脑袋,捧起他的脸,亲吻他的脸颊,而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请多指教,yhband。”
检查报告
两人相约着领证,瞒过了全世界,林玄也喜难自抑,也悄悄地在朋友圈里发了结婚证书。
当然,是仅自己可见。
起初林玄还不太习惯这样以夫妻自居,怕羞得不敢喊陈宴作丈夫。
可是不仅是情事,就连日常生活里陈宴都称呼她为“我的爱妻”,“我的妻子”,让她在一句句“妻子”和“老婆”中迷失了自我。
某日两人正共赴一场鱼水之欢,她却情难自禁地喊了一声“老公”。
陈宴喜滋滋地伸手替她擦汗,搂着她腰的手愈加用力,无数次颠鸾倒凤后终于问她,“能再喊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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