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己无奈地扯松领带,轻咳两声,这才又将林玄拉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颊,“想谋杀亲夫?”
她睥睨的眼神略带几分嫌弃,手掌却丝毫没有用力,放在男人的胸口稍稍一抵作罢,“谁准你升咖了?还没让你转正你倒是觊觎起了丈夫的位置。”
“不是有句古话叫,人望高处吗?”他没理会林玄的指责,只是轻飘飘地将那句话带过。
她是生病了才会觉得他说这些话僭越,倘若她此时已然痊愈,肯定会意会到他话语之外的含义。
毕竟前夫也是夫啊。
步子不过刚刚迈出去几步,林玄却又猛地折返。
防蓝光眼镜下的那双眼笑成两条细线,男人双手抱臂倚靠在门口的衣柜边,疑惑地扬了扬眉,“林小姐落东西了吗?是我吗?”
她再次朝他翻了翻白眼,手握成拳向他胸口袭去,却像是被他看穿那般用手掌柔软地接住,由着她的手搭在他胸脯上,“我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对对口供。”
陈宴垂眼睨她,了然地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自己则是单手将眼镜摘下,捏了捏山根。
然而林玄迟迟没有开口,目光始终定格在他有些泛红的指节,以及脱下眼镜后再次睁眼格外澄澈的那双眼眸。
“怎么了?”他再次将眼镜戴上,昂起头捋了捋垂落在鬓边的碎发,“接着说。”
林玄错愕地点点头,才发觉自己心脏悄悄背着自己漏跳了两拍,略略别过视线冷静了好一会,而后又抬起头来望他,“要是在路上碰到了你就说不认识我,不对这样太假了……你就说……”
看着她支支吾吾,一手捻着下巴思索,陈宴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替她补充:“说是你的床伴。”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林玄急得脸又红又烫,反复捶打着他的胸口。
她越是打得起劲,陈宴便笑的愈是大声,半晌才将她两只手捉住,“听见了听见了,你继续。”
林玄不过刚刚整理好心情,皱着鼻子气鼓鼓地睨他,门外却传来廖绮玉的声音。
“玄玄?是你吗?我好像听到你的声音了。”
只一门之隔,两人听得一清二楚。林玄屏气凝神,那双圆眼睁得大大的,惊恐地望向w。
倒是w依旧无动于衷,覆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不安分地挠了挠她,“怎么不继续了?”
她龇牙咧嘴地瞪他一眼,拉着他靠在房门边顶着房门,双手捂着男人的嘴,满脸都像是写着“待会再找你算账”。
男人赤脚明明要比林玄高上两个头,却还是像一个人形玩偶一样任她摆布,由着她将自己按在房门,只有喉咙有滚动的痕迹。
他的手点了点林玄压在他嘴巴上的手背,林玄却依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甚至有些信不过他,还松了一只手做出“嘘”的动作,用唇形说着“不准说话,如果你还想见到我的话”。
既然林玄话说得这样绝,他也不再挣扎,只是闭上双眼稍稍仰了仰脑袋,双手搭在林玄的腰后,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听门外的动静。
她的指尖一时压在他砰砰乱跳的心头,一时又压在他的肩上,侧着脸细心听着。
毕竟她的手总要捂着他的嘴,以防他出声,她也没办法越过他的身躯去将耳朵贴在门上。她只能反复地变换着位置,像只小熊猫一样攀在他的身上,连他的四肢都是可供她支撑的枝条。
林玄的鼻息一直在他胸口处徘徊,顶上又有灯光直照,陈宴身上那件本就不算透气的衬衫早已变得有些湿漉漉的了。她一踮脚,发丝的香气便顺势带到了他的鼻尖,仿佛在刻意诱惑他做些逾矩的事。
可是他怀里的她依旧紧紧蹙着眉,嘴巴也因紧张不自觉地努着,脸颊肉在他眼里显得格外可爱。
或许是空调的缘故,林玄一直打赤脚在房间里,被冷风吹得她的脚极冷,血管在她煞白的脚背上凸显。
她靠在男人的身上听门外的动静,时不时地踮脚,又或是无心地踩在他的脚背上,像极了冰块,冻得他虚扶在她腰后的手没忍住收紧。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