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色木门,在房间内悬空,门框的位置刚好高出水面一截。
然而,这扇门的周围,海水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绝对的静止,仿佛所有的水流和波澜都在这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吞噬了。
漆黑游到门前,跳着够到了把手转开,然后又跳入水里。
门内,是纯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
门内没有光,没有声音,甚至连空气流动的迹象都没有。一个通往虚无的、沉默的巨口,静静地凝视着他们。
漆黑回头,对大家点了点头,然后就那么湿漉漉地、毫不犹豫地爬了进去,小小的身影瞬间就被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吞没了。
欧文看着那扇门,感觉自己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压低了声音,对身边的安德烈和艾达拉说:“喂,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地方有点不对劲?阴森森的,感觉会突然冒出什么鬼东西来。”
艾达拉:“嗯——但是毕竟是放在冒险者协会总部的门,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就算是有诅咒污染,应该也被冒险者协会总部清除得差不多了。”
出乎意料,大家走进去之后,发现这地方虽然黑了点,但好像真的只是个很宽阔的、普通的空间。
等鲍里斯最后一个进来之后,房间的门忽然就关上了!
门内一片黑暗,谁也看不到谁。
欧文:“谁?!是谁把门关了。”
鲍里斯:“门在我旁边,但不是我关的。”
欧文:“你、你不要吓我,东西都看不到了!你再把门打开啊。”
鲍里斯:“我找不到门了,好像,那扇门不见了。”
欧文的后颈汗毛“唰”地一下全竖了起来,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笔直地窜上天灵盖。
他在黑暗的环境里嗷嗷直叫。
戴着兜帽的漆黑忽然用魔法点亮了她面前的一点范围,对着他“啊”的大叫了一下,吓得欧文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艾达拉和安德烈也用魔法点亮了面前的一点范围,这个空间里,光亮魔法似乎无法笼罩整个房间。
就在欧文对漆黑骂骂咧咧的时候,安德烈却开始环顾房间黑灰色墙壁上时不时出现的痕迹。
这些墙面很高,几乎看不到顶端,一直往前方延伸,墙上画满了奇怪的痕迹。
那些痕迹多半是一些深黑色的、凌乱的线条,组成了奇怪的图画被画在墙上,大部分都是凌乱的线条,少部分带了些粗陋的图形。
“呃,这是魔王画的吗?魔王看上去精神状态不太好,”艾达拉也凑到墙面上去看:“这画得都是什么呀!”
艾达拉盯着墙上某处画的一个像黑毛线团一样杂乱的身体,和毛线团身体下面粗粗短短的八条腿,说:“这画的是什么啊?”
他身后高大的安德烈凑过来看了一眼,言简意赅地说:“狗。”
“呃,真的吗?你怎么看出来的?狗有八条腿?”
安德烈也没解释,依然说道:“狗。”
艾达拉用非常怀疑的目光盯着安德烈,安德烈面不改色、心态平和地看着艾达拉。
“不是狗吧,可能是章鱼什么的?”
“就是狗。”
艾达拉指着黑墙的另一处线条说:“那这里画的什么?”
“小花。”
艾达拉眯起眼、深长脖子去看这处“小花”后,很不满地说道:“这分明就是一团乱七八糟的线条嘛!”
安德烈:“是四瓣小花。”
“那这里呢?”
“一个紫头发的贵族小人。”
“……全是黑色的线条你是怎么看出紫色的。”
“直觉。”
“你觉不觉得你的直觉有点离谱了。”
“……”
总之艾达拉和安德烈杠上了,他指着墙上画的、被涂黑的、一块像石头的东西,问:“这又是什么?”
“蘑菇,”安德烈看了一眼:“具体是什么种类的蘑菇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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