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床不小心吗?”雷诗然很想关切一下卫仁礼。
“是的。”
话题断掉,雷诗然当然有很多闲言碎语可以讲,但讲了又怕卫仁礼觉得冒犯,搓搓脸说起自己的事:“我昨晚通宵唱歌去了,你还真别说,唱歌还是挺解压的,我听说有人用唱歌减肥呢。”
“一个人去的吗?”
雷诗然忽然狡黠一笑:“噗,你希望我一个人去?有谁陪我去么?”
“你回宿舍补觉去吧。”
“你脚崴了,我陪你去吧。”
“真不用,我朋友会来陪我。”卫仁礼说。
雷诗然怔了下:“室友吗?还是……”
“一个朋友,不是咱们学校的。”
“哦……说起来下午你是不是还有活动,跟冯姐请假没?”
“还没有,我上午看医生如果可以的话我下午还能去。”
雷诗然面色一沉,指着她没好气地说:“你别去了,到时候踩着高跟崴一下不就更严重了吗?我找人给你顶班吧……我下午没什么事,我跟冯姐说下,我顶班,你好好休息。”
“谢谢,”卫仁礼笑笑,捏着薯饼吃,“你总这么帮我,我改天请你吃饭吧。”
“客气什么,我请你吃饭你答应么?”雷诗然翻白眼,她请卫仁礼吃饭,对方总是三请四请也不来,来了也要明算账,现在卫仁礼请她?她才不让卫仁礼得逞。
卫仁礼点头:“答应啊。”
雷诗然张张口,眼睛一热,又猛地一甩头:“切。”
换来卫仁礼莞尔一笑。
卫仁礼吃得很快,把垃圾收纸袋里,塞进雷诗然手中:“走的时候把垃圾扔掉,谢谢。”
“怎么这么不客气啊!”雷诗然知道这是赶她走。
“和你客气什么?”卫仁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板起脸,她还惦记着“昨天”的奇耻大辱,故意把话音咬得很重,看着像是不耐烦。雷诗然却有点吃这套,在门口回头端详她一下:“你今天精神不错,继续保持,别和你学姐客气就对了。”
卫仁礼笑着送客,看雷诗然刚抬腿走,忽然把人叫住:“我还真有个事情想问你。”
“什么?”
“我不确定这件事你知不知道。”卫仁礼思忖着,雷诗然让她别废话。
“就是行舟姐,你知道她结婚了对吧?”
“对啊,怎么了?”
卫仁礼思考再三,八卦别人不是她的本性,只是,机会难得。
“那你也认识李杨泽煦吧?”
“就是冯姐手底下那个姐,刚毕业两年好像,是吧?瘦瘦高高的。”
“对。”
卫仁礼又做了下思想准备,招招手让雷诗然把耳朵凑来,压低声音:“你今天帮我顶班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早到一点,留意一下她俩。”
“她俩什么?不给你发工资?还是区别对待穿小鞋了?”雷诗然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绷脸严肃,以为是什么重大事件,值得卫仁礼一本正经地托付叮嘱。
“没有,我只是怀疑……你别和任何人说。你帮我留意一下,她们俩是不是……”卫仁礼省略了一下,比划了个手势,雷诗然错愕一下,随即大惊:“啊?”
“嗯。”
“怎么回事?”
提到八卦,雷诗然通宵后的疲惫一扫而空,垃圾也不扔了,人也不走了,把门关上拖着椅子凑在卫仁礼眼前,观察卫仁礼神情,随即说:“你居然会关注其他人的八卦?怎么回事,你发现什么了?”
“我只是发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你别这么激动,万一是我想错了……你先别跟人说,你下午好好观察可以吗?然后晚上和我说。”卫仁礼用这件事把雷诗然拖住了,避免一转头雷诗然一个内耗就从楼上跳下来……转移注意力何尝不是一种解决痛苦的办法呢?
“不可能,不可能!”雷诗然简直要跳起来,连说两个“不可能”之后又呆住了,倒坐椅子恍然大悟,和卫仁礼分享起自己的看法,“不过说不定呢,我听说过冯姐和她老公好像是正在离婚,但后面又好像没离成,我只是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她还有个女儿,好像是因为女儿一直没离……李杨泽煦我有她好友,好像发过哪个电影来着……就是,啊,想起来了,《小姐》,哎呀……说不准呢,我下午打听一下。”
“你要怎么打听?”
“山人自有妙计。”雷诗然人也不困了,情绪也不低落了,再三思考,越想越觉得也不是天方夜谭,立即在卫仁礼面前立下军令状,必定探出一些什么情报之类的。
雷诗然捏着个纸袋子,一本正经地胡乱作揖,说:“承蒙卫仁礼陛下托付,臣一定仔细留意。”
“再探再报。”卫仁礼一挥手,雷诗然乐不可支地笑:“你今天真好。”
“退朝吧。”
“好。”雷诗然满怀笑意带上门,忽然从门缝里探出个狡黠的笑脸晃她一下,才老实把门关好。
卫仁礼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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