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这就难怪了……”村姑看着上面的身影,声音轻如叹息,也许本来就是叹息:“他是外地来这里打工的,五年前就来了,来我家的茶园帮我家做事,工资好少,但他一点都不嫌弃,只因为一点……他告诉过我的……因为我……”说到这里,她地脸上重新泛起红晕,眼睛里也有了光彩:“他喝过我地茶,我想嫁他了,但……”
在她悲凉的叙述中,张扬知道了,这个人突然得了一种奇怪地病,全身溃烂红肿,送到医院一检查,说全身的血液中都有一种奇怪的病毒,这种病毒极富传染性,而且根本治不了,她父母亲都劝她,乡亲们也劝她离他远远的。但她不答应,坚决地将他带了回来,在这山上一住就是三年多。
张扬动容了,全身都红肿变形。溃烂的病毒随时都可能传染,她依然不离不弃,坚决的带回来,这就是这个普通村姑心目中地爱情?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无惧压力、无惧时间、无惧自身安危?
故事讲完了,顾心岚眼睛里有了泪水,三年时间,人的一生中有多少个三年?
明知爱人就在山上,依然只能隔坡而望,用一首小曲发出对爱人的召唤。用一袋袋大米来延续爱人地生命,明知无望,偏偏在执着地守候,这是人世间何等真挚的感情?能支持她一个弱女子三年来的行动的,也只有她心中最甜蜜的爱情了!
村姑雅琴好象也陷入了自己的痴迷之中,痴痴地轻叫:“阿哥,你不让我上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你知道吗?我愿意和你一起病,真的愿意!”
这一句轻轻的言语传来,顾心岚痴了!
张扬动了,一步踏出!
两女同时抬头:“你做什么?”
张扬回头了:“大姐。可以让我看看那位大哥的病吗?”
“不!”雅琴大叫:“你不能靠近他……”
张扬手竖起,打断她地话:“我是医生!”
雅琴的目光中有了希望,声音也颤抖了:“你会治这种病?”
她的话一出,顾心岚的嘴儿张开,没有声音,想必她想问的问题被雅琴问了,但她对这个问题同样关注。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试一试!”张扬微微一笑:“先别抱太大的希望,因为我是一个三无医生”
上面有大叫:“兄弟,别过来。我……的病传染!”却是那个病人在大叫了。
“我上来了!”张扬脚步不停。
“等等……”片刻时间,张扬飘逸地步伐已在半山坡,前面几丈外的野人手伸出,止住了他前进的步伐:“你真想帮我看病,也得先准备自己的防护衣!”
张扬脚步继续迈出:“这里没有防护衣!”
“你很冒险!”那个人在连连后退。
“我多少有点喜欢冒险……”身子一趋,居然已经到了那个人面前,树林摇曳处,山坡上已经失去了他们两人的身影。
下面地两名女孩完全愣住了。冒失!这是冒失!不是勇敢!起码顾心岚绝对会这么判断。她没有当场阻止只因为一点:她与他是一路来的,他表现得那么坚决。自己阻止好象对不起这个大姐,刚刚想到委婉一点的措词,他已经不见了,天啊,他这么冒险,万一自己也感染了,怎么办?
难道也要她帮他送三年饭?惶急之时,她好象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个假设有点荒唐,这个雅琴服侍她的阿哥三年,是因为那是她的阿哥,而这个小保镖又是自己什么人?
“妹子……什么叫三无医生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身边的声音打断了她的遐思。
顾心岚轻轻叹口气,喃喃地说:“三无我原来只知道一无,就是他没有行医资格证,现在我好象知道了,他的医术是无经验、无章法……”
雅琴脸色变了,惨了,原来以为三无医生是一种特殊的医术分类,专门救治疑难杂症的,但现在才知道,是这么个三无,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在这里是被称为“土医”地,据说在北方被人称为“赤脚医生”……
都是医术中最最不能算医术的分类!
这种医生怎么能治得了他的奇病?只怕一看到那幅模样立刻慌了手脚……
张扬的确有些惊诧的感觉,他已经看到了前面一条瘦削的手臂,也看到了这手臂上的满目疮痍,黑色的是伤痕、红色地是血迹、半红半黄地是什么?恶心的脓汁!这只是手臂,脸上……
目光一落到面前地脸上,张扬心里打了个突,这还是人的脸吗?两边脸上全都是这种又黄又红的污迹,理解了!他是真的理解了两个人的隔坡而望,凭这老兄此刻地造型,接近任何一个女孩都是女孩的一场恶梦。只要隔离才能产生美感,稍微保留一点点昔日的美感!
“别告诉雅琴……我这时候的模样。”耳边传来这个男人地声音,带着苍凉的叹息。
“你有多久没有与她面对面了?”
“三年了!”男人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柔情,这柔情给了张扬一个直观的印象。这个人全身上下都不成模样,皮肤不象皮肤、脸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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